就这般走了吗?
“我叫你放开我!”
古灵儿早已将治心揽进了怀里,治心懵懵懂懂,眼圈却红红的。大抵是母子连心,即便他不晓得介岚便是他的娘亲,竟也哀伤得不能自已。
介岚的泪水滚落腮边,忙不迭点头道,“不,师父,是介岚鬼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但是弟子不甘心,不甘心被墨苍玄棍骗,不甘心竟落得如此了局。师父,为何苍玄必然如果墨家的,他墨苍玄也不过是个弑父篡位的东西,凭甚么能呼风唤雨,又凭甚么糟蹋我们隐世家属的基业。”
灵珑等人不明以是,却见礼梵手中凝集一团火焰,直直射向了介岚。
灵珑盘腿坐在榻上,斜眼盯着那窗棂,竟是久久没有动静。
古灵儿将介岚放在地上,眼泪簌簌而下。
礼梵沉重地点头,介岚转而朝着古灵儿轻笑,“师妹,替我好好照顾那孩子,另有,别奉告他,他有如此不堪的娘亲。”
礼梵虚空一抓,那朱玉便到了他手里。他将那朱玉摩挲一番,朝着治心招了招手。
冰儿应着,轻手重脚地关门出去。
女眷们吓得捂眼,但是不过眨眼间,介岚连嗟叹声都来不及收回,那截身子,连同那染血的凤袍,便只剩下一小堆灰尘。
灵珑闻着那熟谙的墨香之气,眼泪又滚落下来,“你既不睬我,何必拘着我。”
介岚狠恶地咳着,黑血咕咕涌出,恨不能连肺腑也吐出来。
墨连玦刹时凝眉,“你敢!”
古灵儿点头道,“师姐,你竟还不明白吗?这是隐世家属的灾害,就算不是墨苍玄,也会是旁人。”
灵珑盯着头顶的藤萝花冷哼,刚当了皇上便敢给她甩脸子,哼,她还不奇怪呢。
灵珑一听墨连玦要走,眼泪掉得更加凶了,“你走,你走,你走了,便再也不要来了。我明日便回夕照崖,叫你生生世世见不到我。”
灵珑满脸骇怪,“本来你只想要儿子”,接着便愈发狠恶地挣扎。
灵珑撇撇嘴,她才不在乎杨玉燕,她气得是墨连玦。那夜他将她送回璃园,已经五日不见影踪了。即便是她不该瞒他,有多少气性,也自该消了的。
灵珑将茶杯塞给冰儿,懒洋洋地躺回榻上,“冰儿姐姐,我要睡会儿,没要紧事儿,不准扰我。”
墨连玦压在灵珑身上,手臂虚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