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嫌恶地挥手,“回吧。记得将令牌还给皇姑姑。”
墨连玦眯眼盯着床幔,做了四个月的侍郎,灵华非恐怕早已按耐不住了吧。
墨连玦凝眉不语,苗条的手指在桌案上悄悄敲打着,颇具严肃之色。
闵佳乐咬唇嗫嚅道,“是……是我……偷的,可我是过后才晓得……他们将太子哥哥救了出来。”
灵珑坐得久,不免腰酸,挑着墨连玦的下巴撒娇道,“墨连玦,揉揉背,人家但是你远亲的夫人。”
墨连玦将灵珑揽进怀里,抵着她的眉心轻叹,“傻丫头,有你在,我便畅怀,你不必如此。”旁人都道他宠她太过,殊不知这般暖情暖心的女子,本就该被捧在手内心。
灵珑埋在墨连玦怀里蹭了蹭,俄然昂首道,“墨连玦,会不会是灵华非?”
“嘿嘿!”灵珑笑倒在墨连玦怀里,仰着小脸嘟嘴道,“表妹既有嫡庶,夫报酬何没有。唔,今后我便是你的嫡夫人,表夫人,堂夫人,你若敢胡来,我便能以一敌百对于你。哦,不可不可,若真如此,岂不成了打群架耍地痞了,啧啧,这申明太刺耳,还是罢了。”
灵珑刹时挑眉,墨连玦将此事交给长公主措置,一来全了长公主的颜面,这二来嘛,天然是警告闵佳乐,再有下次,长公主也救不了她。
墨连玦拢着灵珑的身子冷哼一声,“最多三日,必让此人无所遁形。”
介饶先给灵珑奉了一盅燕窝羹,接着才将寺人们喝得最次等铁观音放在了闵佳乐身边的桌案上。
“他们?另有谁?”灵珑忍不住问道。
墨连玦挑眉道,“哦?没有。裴斐早已招认,说是你救走了墨连玦。莫非他还能歪曲你不成?”
闵佳乐听出墨连玦话中的讽刺,硬着头皮道,“表哥,佳乐是你远亲的表妹啊,你真的忍心治佳乐的罪吗?”
墨连玦轻视扬眉,“皇姑姑的颜面,表妹总能用得恰到好处。”
闵佳乐当即打翻了茶杯,眼神躲闪,“怎……如何……会呢,他不是……不是一向……在天牢吗?”
闵佳乐先是一愣,接着便有些委曲,可她不敢对墨连玦甩脸子,便朝着灵珑瞪了两眼。
闵佳乐听着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头,提示她,她犯了大错。她想起从侍婢口入耳到的话,说裴斐竟又背着他去勾搭楚芳芳,顿时心狠了些。“皇上表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你看在娘亲的面子上,饶了我此次吧,我包管同裴斐断洁净,真的,你信赖我……”
墨连玦转头躲开,捏着灵珑的俏鼻笑道,“混闹,我可没有表夫人,堂夫人,庶夫人。”
“裴斐,竟是裴斐?”闵佳乐满眼不成置信,“不,清楚是他求了本郡主,他不能,他不能如此对我。”
闵佳乐哼了哼,非常娇俏道,“皇上表哥,佳乐要喝寒山翠,旁的茶水,佳乐喝不惯。”
墨连玦将羊毫扔回砚台,啪地一声,溅起几滴墨色,晕染了奏折。
墨连玦伤害地眯眼,灵珑忙勾了勾他的掌心,“是,好久不见。”
墨连玦将灵珑安设在榻上,轻吻着她的眉心哄道,“乖,本日起得早,再睡会儿吧。”
闵佳乐怯怯地瞟了眼墨连玦,墨连玦端倪一凛,闵佳乐忙开口道,“另有将军府的一些旧部。”
闵佳乐豁然抬眸,慌乱点头道,“不,皇上冤枉佳乐了,佳乐没有去过天牢,真的没有!”
墨连玦游移半晌,脱了鞋子上床,悄悄拍打着灵珑的脊背,“睡吧,午膳我叫你。”
墨连玦冷冷地看着闵佳乐,语气平和,“朕传闻,有人在京郊发明了墨连竹。”
灵珑迷含混糊地应了一声,下一秒便没了声音。
墨连玦将灵珑拦腰抱起,边走边点头道,“灵华非自小养在将军府,传闻杨振刚对他非常宠溺,留些权势给他也不无能够。可他为何要救太子,便值得穷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