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本相!”胡长宁攥紧拳头,没有半点让步的意义。
“你!”族长闻言正要发作,大长老从速上前一步道:“族长息怒,让我来吧。”暖和的声音和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可惜,胡长宁并不睬解他的“苦处”。不但不听劝,还不怕死的加大声音:“我还是那句话,不惩凶手,毫不相让!要我交出小霜?休想!”
对呵,她现在是在石妖的梦中,在用他的视角看那天产生的事。
“而你们,见死不救、纵凶逃窜、成心包庇坦白就是顺从宗门戒律?!真真是天大的笑话!该奖惩的,是不是不止老夫一个?”胡长宁推开唐元站上前去,刚毅的背影在白霜眼中撑成了一座厚重的山。
“……”三长老像被塞了一嘴灰似的僵住,神采青白交集极其丢脸,加上挑衅的神采尚未褪尽,一张老脸可谓是出色得很。
玄涔仿佛没推测事情会变成如许,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瞅见自家的大哥和二哥都真的起火,三长老再如何暴脾气也还是晓得底线不成碰的。
他的脸几近抵着胡长宁的鼻子,豹子似的龇牙咧嘴挑衅道;“你要严惩凶手?奉告你,那毒就是老子下的!你来啊,奖惩老子啊!”
三长老自知讲错,又一时找不到转圜的话,只好转脸去看族长玄涔。
师父……好威武!
不过,被三长老拎着衣领的胡长宁却俄然很淡定,脸上乃至还浮出耻笑来。
大长老见玄苍终究循分,这才转向胡长宁。接着,他俄然行了一个哈腰大礼!宗族长老给宗外长老行如此大礼,还是头一回!
他反手扯住三长老,用力将其拉开:“就你?充豪杰也得寻个像样点的故事。炼毒的是你没错,要做下毒的人,凭脑筋你还不敷格。”
他作为胡长宁在宗门内的独一老友,却怯懦油滑,不敢同他一起并肩诘责。能做的,也就只要尽量在中间周旋了。
这伸脸给别人打的做法,连白霜都替他难堪。三长老气急废弛,抡起拳头就要打人。幸得被距他比来的几个长诚恳时扯住,扯手抱腰、捂嘴点穴齐上才算是摁住了这颗“活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