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月嗤笑一声道:“我当时见你母亲吐血,心火直窜,说了句‘若嫦儿有事,我就血洗林家’的气话,谁知那老女人竟当真了,清算东西第二天就搬场。嘿嘿,她也不想想,我的两个外孙都是林家人,我如何能够会脱手伤林家人。当时我忙着为你母亲治病,压根没想起过林家。”
林碧凝摇点头道:“外祖母,我和哥哥过得很好,并没有刻苦。哥哥有事要出林府,我为了扮成哥哥才谎称本身抱病,住进了云水庵,倒累外祖母担忧了。此次出门,我是顶着哥哥的身份出来的,怕是要累表哥空走一趟林家了。”
她问出另一个困扰她多年的题目:“外祖母,你晓得当年林家为何要举家北迁吗?”
程伊月正听林碧说制香的趣事,头也未抬隧道:“两个小的去各地的铺子收账了,你大嫂娘家的侄女要出嫁,你大哥带她归去喝喜酒了。”
程伊月晓得她必定要问这个题目,渐渐喝了口茶,感喟一声道:“嫦儿和你父亲的事只能说有缘无分。你母亲当年外出的时候,碰到被人打劫的林温良,嫦儿心肠好,便脱手救了他。两小我要去的是同一个处所,便结伴而行,最后日久生情。”
林碧聆听得心潮起伏,肝火迭起,果然是赵氏搞的鬼。
谁知程伊月哈哈两声笑,赞道:“真不愧是我的外孙女,女扮男装,有本性。你表哥在岛上也是整天闲得没事,让他多跑跑是功德。”
程伊月点点头:“你母亲随了我的性子,是个眼里融不进沙子的人。你父亲在她有身期间和赵如月有了轻易,那姓赵的浪蹄子还怀上了孩子,林家那老女报酬了子嗣,非要让林温良纳了姓赵的为妾,恰好林温良是个听话孝敬又下去狠手的性子,被那老女人和姓赵的闹上几次说不定就会点头。”
她忙开口道:“这些已经很贵重了,外祖母千万不要再破钞了。”
林碧凝轻声道:“是因为赵如月的事?”
宁老太太仇视统统习武之人,如果晓得母亲有一身的工夫,只怕不会同意她和父亲的婚事,无怪她要编造一个孤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