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掌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忽地心中生出一计，半眯着眼，谄笑对他们道：“几位既然来寻这对父子，想必非亲就是故，小店小本买卖，比来买卖又不好，两位公子你们看，能不能把这欠账给付清了？”
菜未上时，小二先为他们奉上特制的荷花茶。沁芳楼的荷花茶有些特别，是放在一个大的圆形瓷器里，翻开盖子一股暗香扑鼻而来，既有荷花的暗香，又带着茶香，垂眸一看只见荷花不见茶叶。
正说着话，陶易和彭泽也返来了，并没有查到赵一诚的动静，林碧凝不免有些绝望，白逸笑着道：“六月荷花飘香，听掌柜说城里有个极高雅的酒楼，酒楼里的每道菜都和花有关，夏季里还会推出荷花宴，我们恰好能够去尝尝鲜。”
林碧凝取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对掌柜道：“掌柜的，我另有几句话要问你，别的半两银子算是酬谢。”
白逸阖眼细心辩白，道：“荷香以外应是龙井的香味，只是为何不见茶叶？”
那掌柜对着画像看了半天，摇着头说：“这小我我没有印象，没有见过的。”
堆栈的招牌被风雨洗刷得有些掉漆，显得陈腐，看起来这家堆栈年初挺久，买卖估计普通，不然这类招牌早就重新上漆了。
侍剑笑嘻嘻地开口道：“掌柜好，叨教你店里三年前有没有住过一对父子，父亲叫赵己正，儿子叫赵一诚？”
闻着香又赏着荷，林碧凝的心都沉寂下来，没有查到赵一诚动静的烦躁也被轻柔抚平。
白逸浅啜了一口，点头道：“确切暗香。”
荷花宴共十道菜，取十全十美的意义，别离是荷叶荔枝鸭、荷叶粉蒸鸡、莲房鱼包、莲藕排骨汤、醋溜藕片、荷叶蒸豆腐、莲子冬菇盒、马蹄莲子糕、黄金炸荷花和八星荷花饭。
门口有人挡住亮光，他觉得是有客上门，没想是两个大族公子带着小厮进店来。有钱人家如何能够会住他这类小堆栈，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雀跃的心立马歇了下去。
掌柜是个干瘪的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整张脸都活泼起来。这几天下雨，本就没多少客人的堆栈显得更加冷僻了，他正算着账，看看能不能从那里再节流些钱。
黄大夫就是昨日他们见到的大夫，林碧凝本想从他那问到赵己正父子的长相，何如畴昔几年，人走到大夫面前是能认得出，但让他描述他们的长相倒是描述不出的。
“嗯。”林碧凝点头。
掌柜接过银子，笑眯眯道：“公子叨教，我必然有问必答。”
“嗯，那多谢掌柜了。”林碧凝道了谢，和白逸、侍剑分开堆栈。
掌柜倒是夺目，不过这欠账却也是真的，赵己正毕竟也和林家算得上干系，费点小钱帮他们还上也无不成。
掌柜和他们打仗的时候更长，应当能比黄大夫记得清楚。
她轻嗯一声，接着问道：“那掌柜可还能描述得出她们的面貌，或者身上有无特别的处所。”
她抬手表示侍剑把另一幅画给掌柜看。
他们问完分给侍剑的那几条街，没有一小我熟谙赵一诚。回到堆栈，林碧凝捧着茶，看着泛着波纹的水面，问道：“就算赵己正父子晓得赵氏的动静后焦急去上都，也应当归去把包裹拿上再走，怎地直接不见踪迹了？”
掌柜细心想了想，好一会才道：“没有甚么奇特的处所，当天他们一早就出门了，问了我专看妇人病又喜好研讨黑痣的黄大夫医馆的位置，然后就再没有见过他们了。”
次日，林碧凝和白逸跟着侍剑出门，去昨日剩一个堆栈没查的那条街。
“或许付不起房钱，或许是碰到甚么不测环境。”白逸喝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