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拿着的扇子返来时不见了,惜佩就晓得必定是赐给简平了。衣服染了味还能够洗掉,扇子染了味倒是不能洗的。她太体味自家世子爷的弊端了,只笑道:“晓得了,保管爷再穿时没有一丝异味。”
晓得白逸要陪雅晴郡主来寺庙烧香的动静,那些侍卫们谁都不想跟来,筹议无果后摇骰子比大小决定谁随行,最后输掉的人就是简平。
雅晴郡主上完香,白逸先送她回胥府,行至半路碰到来接人的二姐夫胥言祯,仓促闲话几句,就迫不及待地赶回王府。
“我就在外间,爷有何叮咛就喊一声。”惜佩将衣服搭在手上,把门关上。
白逸喃喃道:“不晓得是谁将这香囊遗落?”
“嗯,你下去吧。”
狠狠地搓洗一番,肌肤都出现红印子,白逸才感受身上没有檀香味了。他穿好衣服,散着头收回去,见惜佩正拿着一张纸条在看,便问道:“在看甚么?”
白逸自小阅宝无数,石马林雕镂的那些马在他眼中雕工只能算中等,除了形状各别、数量浩繁及与真马划一大小外也没甚么可称道的。
都说檀香能静民气,偏他最不耐闻的就是檀香味,一闻这味就心烦气躁,是以也不爱往寺庙里来。本日要不是他二姐夫有事不能来,又怕二姐上香途中出不测,说甚么他都不会来百马寺。
白逸摇点头:“寺中人来人往,便问和尚也不晓得是谁丢的。我们这么大张旗鼓来上香,只怕香客已经走得差未几了,就是晓得是谁丢的也找不到人。何况只是一个平常香囊,何必多事。”说着作势就要把香囊丢回地上,手都伸出去了转个弯又把香囊收回来,“寺中味道太重,这香囊闻着倒能令人镇静,莫非是专为我而来不成?”说完眉开眼笑,持续晃闲逛悠逛起来。
白逸用手拿起香囊凑到鼻下细问,奇特,如何仿佛另有桃花的香味。
惜佩忙道:“我的祖宗诶,这些话可不能胡说。爷这一骂难道将郡主也骂出来了。”然后双手合掌拜了拜,口中直念“童言无忌、佛祖勿怪”。
白逸明白过来,解释道:“这是在寺里捡的香囊,我觉得内里只要香饼子,不想另有张签文,拿来我看看。”
深蓝色的绸布香囊,绣着一朵荷花,绣工一班配色浅显,街上随便一个小摊都可买到。这披发的香味却很奇特,清清冷凉的,沁民气脾,有橘子和冰片的香味,另有一丝如有若无说不上甚么的味道。
白逸哈哈大笑:“你别看此马只是石头雕成,这雕镂之人技艺必然高超,你看这双马眼,恐怕世上大半的马儿尚且不及它有神采。”然后收起折扇,用扇子敲着左手,迷惑道,“这一匹马和其他石马明显不是同一人所造,不晓得会是谁的作品?简平你四下检察检察,看看有没有留下姓名。”
能够因为在寺庙的最东边,四周也没有佛殿,石马林里香火味没那么重,白逸舒展的眉头终究松开些,规复平常翩翩公子的模样,不紧不慢、优哉游哉地抚玩起来。
惜佩掩嘴笑道:“这功绩我可受之有愧。爷从百马寺出来,简平就派人往府里告诉了。”
简平见他对这个香囊有兴趣,便道:“要不要部属去找和尚问问香囊是谁的?”
白逸闻到一阵清冷凉的香味,难怪刚才仿佛有青草香,本来是这个香囊披发的香味。他“唰”一声翻开乌木马牙琴折扇,用扇子接过香囊。
兴趣顿减,只是走马观花打眼即过,信步至石马林子正中摆布,看到一匹奔驰着的马,他的眼睛一亮。
白逸摇着把乌木马牙琴折扇走在前头,朗声对前面陪侍的简平叮咛道:“传闻百马寺有片石马林不错,你找个和尚问问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