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不让丫环贴身服侍,是否因为母亲?
如果,为何回身又娶了赵氏为妻?
林碧凝最后提了一个要求:“爹,这件事既然交给我了,旁人问起,您能不能不奉告别人?”
她抬手不轻不重扣了三下门,喊道:“爹,孩儿有事找您。”
束好发,林碧凝吃罢早餐,换过衣裳,往项脊轩去了。
“这件事本来是司礼监黄明黄总管卖力,因黄跃是他门徒,相称于他半个儿子,厥后就全权交给黄跃了。”林温良叹了口气,“为父连黄公公都见不到,更别说是司礼监的黄总管了。”
青妙见她听出来了,内心的一块大石落下,想起林碧凝之前让她探听的事,抬高声音道:“少爷前次让我查的事有端倪了。娟儿听陈博提过,说老爷喝醉时总提贡香两字,应当是在为贡香的事烦心。不过,再详细是甚么事就不晓得了。少爷,还要再探听吗?”
林温良在黄花梨翘头案前面坐下,指了指上面的南官帽椅,表示她坐下,道:“长儒,你找我甚么事?”
林碧凝将苦衷临时搁置,面前有更首要的事亟待处理。
林碧凝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她:“是谁奉告你我去南郊了?”
青妙青音一齐回声,各自去安排。
“少爷,内里毕竟不平安,今后还是不要在外过夜好。”青妙谨慎说话,委宛劝道。
时隔多年都未能健忘,当年势实产生了甚么,使得二人分开,母亲更是存亡不明。
林碧凝一面乱七八糟地想着,一面跟着走进书房。
“爹,贡香的事除黄公公外,另有没有其别人卖力?”林碧凝问道。
冯妈妈往书房的方向指了指,小声道:“在书房里,老爷从卯时醒来就在内里,都快两个时候了,早餐也没有吃,少爷恰好去劝劝。”
林碧聆听完后堕入深思,黄公公和赵一诚是一伙的,没有赵一诚出面,从他这边处理是不成能的。但若能找到比黄公公在此事上更有决定权的,从泉源处理,来个釜底抽薪,绕过了黄公公,那赵一诚的打算就被突破了。
“那爹您跟孩儿讲讲贡香的事吧,孩儿也想帮爹分忧。”林碧凝趁热打铁。
林碧凝展开眼看了她一眼,青妙的眼中尽是对她的体贴和担忧,听出她话中分外的含义,女子在外过夜总归不当,悄悄点头道:“我晓得。”
“爹您比来常常半夜归家,也不如何去千叶阁,加上之前说过在忙贡香的事。以是,孩儿大胆猜的。”林碧凝缓慢地昂首觑了觑林温良,半低着头道。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林碧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