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的本籍是宜城,白逸勾着嘴角笑道:“真是巧极了,我的一名朋友也是宜城之人,不晓得赵公子知不晓得城西的温家?养了很多白鹤的那一家,传闻在你们本地还挺着名的。”
“那还真是不刚巧。”白逸也看着他笑起来,赵一诚刚才那一瞬的怔愣没逃过他的眼睛。
父亲的话是甚么意义?
白逸挑了挑眉,让丫环倒满酒,也一口饮下,一样把杯子倾了倾,笑着开口:“赵公子过誉了,我看公子才是边幅堂堂,一表人才,不知是何地的水土养出赵公子这般钟灵毓秀之人?”
半晌,林温良从往昔中回过神,看着白逸说了句很有深意的话:“终朝相思,无缘相守,故意相望,有力相亲。云闲,当以此为戒。”说着,亲身执了酒壶满满铛铛倒了一杯酒,举杯时几滴酒洒在衣袖上,直将藏青染成浓厚的墨色,“好久没和人痛饮了,云闲本日可要好好陪我喝上几杯,我们不醉不归。”
“云闲对上都如此熟谙,应当是生于斯善于斯吧。”林温良笑着道。
赵一诚借着低头喝酒的行动,隐下嘴角眉梢的调侃,大丈夫何患无妻,整天像个女子一样耽于后代情长,能成甚么大事!
又聊了一些话,林温良发明白逸此人目睹极其开阔,极善言辞,不由想起赵氏之前的话。白逸和林碧凝交好,若真的能成为林家的半子,对儿子今后也是无益的。观白逸在就餐时会照顾林碧凝的行动,林温良感觉他的性子算是和顺体贴的。大女儿生来体弱多病,是该找个和顺能照顾人的夫婿。
温德家的白鹤养了五六十年了,是从他父辈开端养的。据温德描述,在宜城那是无人不知的。即便赵一诚很小就分开宜城,但是他父亲总该是晓得的。人分开故乡,总会时不时追思故交故事,赵一诚不该涓滴都不晓得才是。
林碧凝在中间听白逸如此一本端庄地夸赵一诚,垂下头,银牙轻咬着筷子偷笑。不看内里,赵一诚倒也称得上边幅堂堂、一表人才,不过用钟灵毓秀,只怕是玷辱了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