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掌柜立在中间,瞧见这一幕,忙摆动手道:“这盒子既是给小公子的,卢某断不敢擅自翻开,还请小公子明察。”
甚么该问甚么不该问,卢掌柜自是晓得,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看他们走远了,才回后院持续翻看账册。
“哦,好。”她不解地望着他,还是顺服地点头。
是本来就空无一物,还是内里的东西被半道劫走?
林碧凝笑着道:“迩来有些心烦气躁,有没有甚么好的香品保举?”
卢掌柜见他们的神采有一瞬变得很丢脸,谨慎翼翼地问道:“公子,但是出了甚么事?”
林碧凝已然调剂好神采,扬起嘴角道:“无事,不过有人同我打趣。我们另有事,掌柜你也去忙吧。”
“公子请跟我来。”伴计引着他们走到中间,拿起此中一个香盒道,“这是清心饼,以沉香为主,辅之细辛、蜀椒、白芍、冰片香、西红花、白芨、桂皮香材调合而成。白芍平肝,西红花散郁开结,冰片香和细辛有开窍醒脑的服从,此香最是能醒脑清心了,味道清冷中带着沉香的淡淡甜味,特别好闻。”
林碧凝和白逸对视一眼,见他悄悄点头,便同意道:“如此也好,那你让他明日辰正去若归堆栈寻我。”
事情交代结束,卢掌柜领着他们在香铺里转了一圈,世人合作有序,忙而稳定,林碧凝见状对掌柜又高看几分。正筹办分开时,卢掌柜猛地想起一事,对她言道:“前几日,铺子里来了一镖师,送来一个小木盒,说是要交给小公子。当时卢某还觉得是送错了,就给收了起来。”
“请小公子稍等半晌。”卢掌柜很快取来东西交给林碧凝。
卢掌柜是个和蔼的中年人,约莫四十五岁,一笑起来眼角会堆成五道鱼尾纹:“不知公子的香方安在?”
卢掌柜瞄到朝上的千叶莲心中已有猜想,拿过香牌翻个面,公然刻着“林长儒”三个字,上头的千叶莲与香铺外吊挂的分歧,恰是林温良的所刻,他忙不迭起家施礼道:“本来是少店主,卢某忸捏,未能认出。”
仁心堂已收钱,要取尔命,速逃!
卢掌柜对这位少店主体味未几,只是听每月送香的人说少店主于制香上很有天赋。方才认出香牌时,还担忧对方会干与香铺买卖,对香铺指手画脚,现下听到少店主只是来见地香材集会的,顿时结壮很多。不过他还需对香铺世人耳提面命一番,本身也需接待好对方,毕竟店主只要一个儿子,今后这林家定是要交到少店主手上的。
归去的路上林碧凝紧抿着唇,冷着一张脸,白逸挨着她走,借着广袖的讳饰,握住她冰冷凉的葇荑捏了捏,无声安抚着。
“公子稍等,我去请掌柜。”伴计很快就请来掌柜。
“掌柜多虑了,我自是信赖掌柜的。”林碧凝笑着安抚道。
白逸核阅一番,确认盒子安然后才翻开,和林碧凝面面相觑,倒是一个空盒。
伴计见她听得当真,接着先容:“此方也可制成丸散膏汤服用,不过结果还是我们店里的香饼最好。公子能够在凌晨饮茶时焚用,香气入鼻,直通心肺,保管公子一整天都能耳清目明,神清气爽。”
这话倒是客气了,从未会面的人何来熟谙,林碧凝笑笑道:“卢掌柜不必多礼,请坐。我此番游历路过云龙城,正巧蒲月有香材集会,父亲便叮嘱我到时候同掌柜一起长长见地。我不欲香铺世人晓得身份,掌柜在外唤我沈凝便可。”
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垂垂消弭心中的寒意,林碧凝朝他弯弯了嘴角,表示本身很好,不消担忧,却不知这惨白的浅笑让白逸更加心疼,只恨不能当下就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