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那么多人来捧他的场,他也向来不笑一下。”又一人拥戴道。
“你!你!”临风的胸脯高低起伏,想要辩驳,恰好一口气堵在喉咙口,手指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白逸对少年展露的风景熟若无睹,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喝了他倒的酒。
白逸看着两个少年你来我往,明争暗斗,顿感觉满桌的菜肴味同嚼蜡。他是来求证的,却弄成来享福。两个少年边幅超卓,身材纤细,也都或明或公开在挑逗他,但他却涓滴没有感受。
中间有人叹了口气道:“唉,惜云公子七天赋登台一次,每次还都只弹一支曲子,当真冷傲!”
白逸顺着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到楼梯那端被人围住的惜云公子。
听到他们在谈方才操琴的人,白逸对此人有些兴趣,便没有打断俩人,眼下听扶柳越说越不像话,折扇不轻不重地在桌面上敲打两下,出声打断扶柳,抬高语气道:“够了。”
四月气候固然转暖,但夜晚还是寒凉,不过面前的少年仿佛并不怕冷,竟然只穿了一件绸衣,透过敞开的领子模糊还能看到嫣红的小豆子。只见少年倒好酒,收回击时广大的广袖滑到手肘处,暴露白净细致的手臂,娇媚地笑着对白逸说:“公子,扶柳也敬您一杯。”
松掉他们的手后,白逸取出帕子擦了擦手,顿时髦致缺缺。正踌躇要不要打道回府时,一阵清越澄彻的琴音传来,曲韵美好,有种烟纱覆盖的昏黄之美,似是展开一卷山川墨画。而后琴音渐低,仿佛细语呢喃,低徊过后是高亢激昂的喷发,激越的琴声交叉成一幅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画面,扫荡民气。曲子最后又是低徊的琴音,似是有力,又有些意兴阑珊。
白逸松开临风的手,又一样地看扶柳的手。扶柳的手握着比临风的有肉感,但还是有些硬,固然指腹都比林碧凝的光滑,但却没有握住林碧凝的手带给他的感受。
白逸从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别离丢到俩人怀里,挥挥手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固然他故作安静,但白逸还是听出他语气中难掩的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