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先他们回到堆栈,连比带划地和掌柜讲着,掌柜听了拍动手道:“我的乖乖,没想到那位客长还是个大人物,看来帮他们是帮对了。”
白逸躺在陌生的床上,展转难眠,一会遗憾在洞里未曾向林碧凝表完至心,一会又纠结该不该向她道明身份。
大夫给白逸重新包好伤,简平架着马车返来,拿着衣物和洗漱器具到白逸地点的房间,白逸见到这些赞了一句:“不错,你现在也心机细致起来了。”
白逸抬了抬手道:“起来吧,此番本世子是微服出行,我的身份你一人晓得便是。”
白逸拍了拍他的肩,道:“无需严峻,他是我朋友。”
劳古镇虽位于上都边沿,倒是附属于端常县,忠亲王世子在镇上出事,一向找不到人,镇长便让人去处端常知县报信,他小小的镇长可措置不了这般大的事。
“罢了,你下去吧。”白逸沉默好一阵,才摆摆手道。
简平闻言收了手势,站到一边,心中悄悄奇特世子爷甚么时候熟谙的,他如何都不晓得。
白逸嫌他在中间转来转去烦人,打发他先归去,镇长将衙役留下,一步三转头地走了。
惜云独自找了位置坐下,看着白逸啧啧两声,道:“没想到你就是阿谁忠亲王世子,倒是不负街头巷尾对你面貌的歌颂。”
正说着,掌柜见林碧凝和简平返来,忙咳嗽一声打断大勇的话,殷勤地笑着迎上去:“客长,你们返来了?”
等白逸用过饭,换过衣服,简平从山上返来,那些尸身已经不见了,断箭倒是还在。
等简平驾车走了,林碧凝就回了房间,大早晨的通铺间应当有人在睡觉,她不便前去看长戈。洗漱结束,栓好门闩,她今晚能够脱鞋子上床了。明显不消再提心吊胆,担忧白逸发明她的奥妙,她却如何都睡不着,翻身朝外,看着床头那条没被拿走的被子,久久不能入眠。
忠亲王世子要去他家住,可把镇长冲动坏了,一会儿忙着归去将最好的房间清算出来,一会儿忙着给白逸请大夫,一会儿忙着让厨房筹办吃食,既镇静又唯恐接待不周,真真把他忙得像个陀螺。
“嗯,”白逸屈指在桌上悄悄敲着,“你同他们交过手,可看得出他们身上的武功出自那里?”
回到镇上,帮手的百姓各自散去,镇长各式相劝,请白逸到他家安设,白逸并不想去,但一想到归去要和林碧凝一间屋,今晚可不好再找借口去睡马车,便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