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喜好上惜云的琴声后,便体味过他。对方是两年前去的燕归楼,没有人晓得他从那里来,也不晓得他为何志愿入燕归楼。
晓得对方喜好听琴,白逸也是会操琴的,二人便从师旷聊到伯牙,从《广陵散》说到《胡笳十八拍》,发明相互对琴曲的爱好和感悟都有很多类似的处所,分开山石斋两边对相互的称呼已经从“吕公子”变成“文思”,“世子”变成“云闲”了。
“我那有荔枝木的冠角。”白逸走出隔断,“之前不是从姚掌柜你这买过荔枝木的琴嘛,厥后琴摔了,音准不好就没再弹过,幸而还收着,我能够将琴上的冠角拆下给这位公子。”
姚掌柜领着白逸穿过量宝隔断进入里间,八张贴墙而放的长条桌子上各摆着一张琴,是近期新到的琴,墙上也挂了十来张琴。他端了一壶茶放在中间的小圆桌上,让白逸本身渐渐看,他去外间号召其他客人。
白逸几步走到隔断边,透过摆着黄花梨岳山的格子空地,看到还是一身着红的惜云,指动手中抱着的琴的尾部,道:“这边的冠角不谨慎碰坏了,能修好吗?”
靠南边的三张桌上摆着松木斫的琴,别离是用黄花松、红松和马尾松做的,此中黄花松木质最硬,红松纹理最为精密理直,而马尾松在这两方面都处于中间。
“尚可尚可。白公子本日是来挑琴还是?”
“有了白公子的冠角,这琴我就能帮公子修了。”姚掌柜笑着看向惜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白逸在善水琴坊买过很多次,姚掌柜为人诚笃,给他拿的东西也都是好货,便没如何挑直接拿了他手上的那根结账。
“坊里还进了几张新琴,是松木做的,白公子可要看看?”姚掌柜笑眯眯地收了钱,又向白逸先容道。这类利落不讲价的客人,永久是掌柜们最喜好的。
暮年有人来琴坊用心找茬,白逸脱手帮过忙,故和姚掌柜比较熟谙。只是他近几年很少碰琴,来琴坊的次数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