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柜将一个长条木盒翻开,拿出一根琴弦道:“这前日刚从南边送来的弦,用江南蚕丝做的,都是挑光彩洁白、粗细均匀的上好丝线并成的,琴音纯洁,神韵实足。”
上都会晤上的琴大多是桐木做的琴面,梓木为底,他曾在《琅嬛记》中看到一段话,粗心是说雷威以为用连延婉转的松木做的琴,比桐木做的更好。用松木斫琴也是雷威始创,雷琴在唐朝也是非常流行的。
“有了白公子的冠角,这琴我就能帮公子修了。”姚掌柜笑着看向惜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是惜云的声音。
琴尾镶着浅槽用来架琴弦的硬木称为龙龈,而龙龈两侧的边饰就是冠角,惜云琴上的冠角一半摔断了。
“能够。”
惜云对人皆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和他不一样,他常日固然也是板着脸,但那只是因为他脸部神采幅度藐小,即便是笑了别人也看不出来,才当他是冷着脸。但惜云的冷是从内而发的,回绝统统靠近他的人。两年了,也不见他和谁来往过火。不晓得是甚么样的过往培养他现在的性子,实在是奥秘的很啊。
惜云不喜欠人情面,但这张琴于他有特别的意义,看了眼笑得温文尔雅的白逸,终是点了点头,嗓音清清冷冷隧道:“那就多谢这位公子了,我会请掌柜预算冠角的代价,就当是我向你买的。”
善水琴坊的掌柜姓姚,一身灰色粗布长衫,能够是耐久与琴为伴,没有普通商贾的夺目奸商,反而很有儒商的味道。
“是的,我喜好听琴。一次偶尔机遇听到惜云公子操琴,而后便常常去燕归楼听琴。当然我仅仅是喜好听他操琴,对他也是朋友间的喜好,不是男女之间的喜好。”吕文思在内心冷静加了一句,固然对方并没有将他当作朋友。
白逸的琴那天断了一根弦,下午要去熟悉的琴坊拿根弦本身归去修,吕文思对此挺感兴趣的,本来说定一同去。但是出了山石斋没几步,他碰到吏部的同僚,便被拉走公干了,剩白逸本身去琴坊。
“本日是来挑琴弦的,我的徵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