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念初把头巾拆了,一头泛着水汽的头发披撒下来,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又湿了。
这些衣服,他之前没在乎,又不能穿出去,就在产业寝衣穿穿,秋冬的棉裤、春夏的背心大裤衩,纯棉的吸汗又舒畅。可厥后他不穿了,把他们家宁言墨埋在坟场的那天起,他就不穿了。
宁言书说:“恰好没衣服穿了。”
念初忐忑等着评价。
07换装后,夏常服、冬常服、迷彩服、作训服、背心、作战靴,大盖帽,他没当过兵,都是他哥均出来一份特地留给他的,全部大院里,男孩没有不爱武的,他固然没说,但他哥晓得,惦记取他。
宁言书拆纸袋的手一顿,看了看念初,说:“我不缺甚么贵重东西。”
她刚得了个:“挺都雅。”
宁言书低着头:“都是我哥的。”
就腰上那一小截,比他借给她穿的白T恤白多了。
念初就不懂了,问他:“不奇怪你保藏这玩意干吗?”
南春碎碎念:
“我织的。”念初说。
等把床清算好,宁言书终究能歇口气,往地下一坐,抬头看着衣柜,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了。
念初猎奇地问:“宁大夫您当过兵啊?”
最后只能她把T恤撩起来,想给裤子打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