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江离直径回二皇子府,穿过穿堂,遣退世人,单独回内殿小憩。
戴着半边青铜鬼面具,一袭黑袍,墨发披垂,唇角挂着妖娆的笑意!
“皇上何时承认过我?”辛梓嘲笑。
辛梓恨的咬牙切齿,悄悄间,两枚竹叶已然握在指间,绕到木皇身后。正欲夺命,却不料一个杏黄色的身影疾步步入。
“儿臣辞职。”渊眠施礼辞职。刚出太归宫,便是一声长叹。“辛梓,本日之事,我定为你处理。昏君好色,你莫与他计算。”
辛梓不再言语。她笑看沧桑多年,为甚么独独看不透此人的心机?他是昏君的太子,禁止她暗害昏君,倒是因为担忧她没法脱身!他与昏君分歧,不是更应当希冀昏君早些死去,以免二皇子从中作梗么?
“十四为何不唤朕父皇?”木皇从美人的酥胸中支起家来,退去摆布。对辛梓的不敬,他竟没有发怒,语气也是出奇的和顺。
“哦。我下朝后去了母后宫中,陪母后聊了会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木江离随口答复,“也不早了,府中另有事件措置,我就先行一步。”
渊眠笑意浅浅:“十四皇妹毕竟是皇室公主,传出去多少拂了皇家的颜面,落人丁舌。父皇如果肯听儿臣一言,他日儿臣定当寻七州美人,献与父皇。”
“隔断世俗,莫不会过分苦楚?”木皇笑的更加诡异,“十四现在也有十八岁了。朕有一个奇策,保你锦衣玉食,乐不思蜀。不知十四意下如何。”
木皇的功德被打断,满脸的不悦。但见来者是渊眠,也不好发怒,只得不甘心的松畅怀中的人儿。“太子。你刚议事完归去,如何又过来了?”
“十四皇妹这么清冷的脾气,莫非不会扫了父皇的兴趣?”
辛梓这才有机遇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父皇”――四方脸,鹰勾鼻,眼角带着纵欲后的乌黑,脸上尽是虚假的笑意。真难设想面前此人与那温文儒雅的木渊眠会是父子干系。
“这么晚了,皇兄还在宫中?”渊眠俄然问起。奇妙的把话题从辛梓身上绕开,以免这类过于直白的话激愤辛梓。
“父皇。”木渊眠拱手。
渊眠微愣,旋即明白辛梓的迷惑。他转而轻笑:“我和你一样,对他没有太多的豪情。母后身后,我与他便垂垂分生了。”他含笑着敛去眼中的仇恨――若不是昏君无道,母后又怎会被逼他杀!
木江离重视到一旁的辛梓:“本来是十四皇妹,若不是昨夜的家宴,我几乎忘了你的存在呢。”
乍瞧见这副打扮,江离背脊一阵发凉,张口要宣保护。
“皇兄。”渊眠含笑。
“十四拜见。”辛梓直视木皇。还是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微微侧头,算做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