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郁昀悄悄理了理楚维琳的额发,道:“如此看来,老祖宗是睿智的,让我们避去旧都,比甚么都有效。”
认出来了,于事无补,认不出来,直言也不会难过亦或是牢骚,自打她决计分开杜家开端,她和杜徽笙就已经没有干系了。
常郁晔清了清嗓子。晓得卢氏讨厌,只搬了椅子在不远处坐下,轻声道:“我晓得你想削发了。若你感觉削发是一种摆脱,我不拦着。何况,我拦着你,你也不会听我的了。”
卢氏仿若未闻,手上的针线都没有缓了速率。
远远的,她瞥见了杜徽笙。
常恒翰背手站着,书房里落针可闻。
霁锦苑里,出发的筹办做得很平顺,楚维琳是回京小住的,东西并未几,常郁昀又是仓猝赶返来崩丧,好些物什都留在金州,楚维琳已经去信,让留在金州的人清算安妥了,一并送往旧都去。
到渡口换了船,一行人南下,在四月上旬回到了旧都。
常郁晔见她如此,苦苦笑了笑:“定了削发的庵堂了吗?我传闻旧都那边,有几处庵堂都很不错。这一次回了旧都。要替老祖宗做佛事,要多去几处庵堂寺庙里添香油,不如到时候你跟着你,看看喜好哪一处。”
现在的都城里,不好说是波澜澎湃,但此中的暗潮毫不会少,几个皇子和他们的幕僚忙着排挤,算计。
再说了,都是旧事了,这会儿便是承认了。又有甚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