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满娘之死里的一个得益者,章老太太既然早就思疑了薛妈妈,又如何能够不狐疑夏姨娘。
至于夏姨娘这病,是真做过让章老太太吓病了,还是没做过悲伤抱病了,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好。
李氏顾不得狼狈,带着楚维琛和楚维璂归去了。
夏姨娘笑着应了,先一步入了阁房,渝妈妈睨了夏姨娘一眼,一脸的严厉。
何氏点头回话,闻老太太便进了阁房,很快,流玉和冬青就出来了,独独留下两位老太太扳谈。
和蔼、良善、低调,是夏姨娘给统统人的印象,除了服侍章老太太,夏姨娘便在屋子里念佛修身,比起跟着年纪增加脾气阴晴不定的章老太太,颐顺堂里的小丫环们更喜好夏姨娘。
“不是说染了风寒吗?约莫也就……”话说到这儿,宝莲自个儿就愣住了,连手上的行动都停下,眨着眼睛细细品了品楚维琳的话,喃喃道,“女人的意义是,夏姨娘这病不简朴?是因为薛妈妈的事……”
西次间里只要西洋钟扭捏作响,统统人都噤声竖耳想听到阁房里的动静,楚维琳亦仔谛听着,可惜听不到任何词语传出。
她自发得的替主子考虑,到最后害了章老太太。
指尖有淡淡暗香,这是楚维琳熟谙的味道,她常常赏身边人胭脂水粉香露,宝莲从小跟了她,用的东西也与她无二。
印象里,就算是宿世她因小产缠绵病榻、面黄肌瘦的时候,宝莲的这双手还是如此。
外头一阵问安声,楚维琛探头看了一眼,长长松了一口气,与楚维璂道:“大伯祖母来了。”
楚维琳也要走,却闻声背面渝妈妈和夏姨娘说话。
“薛妈妈的事体,你晓很多少?”楚维琳沉着发问。
闻老太太脚步健硕,叫流玉扶着走了出去,等世人行了礼,她开口道:“三弟妹躺着呢?”
楚维琳往连接了西次间和中屋的绣了花开繁华的藕色缎帘望了一眼,没有究查到底能不能闻声,抬手扶了宝莲:“闻声了就闻声了吧,你是个晓分寸的,这些事体我们主仆咽在肚子里就行了,切莫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