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楚维琳怕他们没完没了，更加不好清算，便上前与章老太太道，“祖母是错怪了五伯父了，是祖母一心为伯父和父亲考虑，怕他们迟误了公事，不肯叫他们伺疾；又怕过了病气，把大伙儿都挡在了外头的。当时我们心急，都只能在院子里等动静。”
“哦，”章老太太听了这句话，才总算给了些反应，“只是去看看吗？伦栩，你是想去照顾你姨娘吧？”
楚伦栩没这个胆量。
“母亲，”楚伦栩按耐不住，孔殷开口，“姨娘的身子一向都挺好的，俄然之间惹了风寒，几日不见转机也就算了，如何会减轻了呢？”
楚维琮点头，起家把位子让给了何氏。
她看得出来，章老太太想要痛快利索些，自不会让夏姨娘舒坦，可这都是公开里的事情，在大要上，她还没筹算和庶子撕破了脸皮。
楚伦栩脸上一红，支支吾吾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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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太太听了这话，紧皱的眉头才伸展些，顺着楚维琳的话，道：“真是美意当作了驴肝肺！你要表情意甚么时候不成，偏是你姨娘病着，你要过了病气，你媳妇和维琛、维璂说不定都要受扳连！”
长篇大论的话在肚子里转了无数个弯，最后吐出口的只要谨慎翼翼地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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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伦栩半求半试，章老太太必定不欢畅，却也要有个来由。
何氏出来时恰好瞧见，白了一眼没有多言。
如楚维琳所料，夏姨娘接连喝了几日药，却不见涓滴转色。
楚维琳垂首，并未几嘴。
亦或是干脆说他狐疑那药有题目，狐疑他的嫡母在害他的姨娘？
有些浑浊的眸子缓缓扫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庶子，章老太太哼笑一声，并不答复。
“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了父亲的人，如何还不懂父母心呢？”章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莫再提这些了，免得你姨娘病中还牵肠挂肚的。”
李氏亦跪下，把身子伏得低低的。
这个罪名一压下来，楚伦栩哪儿还坐得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认错：“母亲息怒，母亲息怒。”
本日楚维琮不消去书院，便来了颐顺堂陪章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