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俄然,杨奉扑上到被甩掼倒,只在兔起鹘落间,众将竟都不及出声禁止。
太史慈与苦蝤、懒顾之辈分歧,到雒阳后已规复本名,获得方潼首级,这是他的首功,其他逃脱轻骑顾之不急,车黍与他领军压降者自归。
邓季出身与其等类似,体味天然最深,所言当即便击中贼众们关键,白波步队中精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谁带头一声呼喊,大群人丢去东西,一拥退往老弱中去。
邓季早发觉他有敌意,见人头掷来,略侧身已遁藏开来。
太师新任雒阳令已击杀白波方潼部来报功?胡才亦被战退?这邓季部战力倒不差!
宿世演义和之前所闻各种,在邓季心中,西凉军已然是妖魔普通,喜怒无常、残暴嗜杀,比贼众们更不堪,一旦言语冲犯,只怕死得甚惨。
杨奉回声时,邓季亦细观其貌,见这位与自家出身类似的贼帅身材高大,边幅很端方,唇边颔下三络轻须尽显不凡脱俗,只是扭头看本身的目光中较着带有浓浓敌意。
为防关东群雄再次西进,董卓派牛辅、董越、段煨三名中郎将分屯安邑、华阴、渑池三线,这三人中,牛辅为董卓半子,董越与其本家,段煨是亲信,满是亲信之人,都被委以重担。
不及再细辩李傕、郭汜是谁,邓季已躬身见礼道:“雒阳令邓季见过牛中郎将!”
声音有些轻柔,并非先前喝止卫士那人。
牛辅屯安邑,河东西凉军便以他为首,除别的,另有被派来协防的李傕、郭汜等校尉亦领军在此,年余来与白波军数战,胜多负少,然终不能完整灭去其等,不需多久,贼势又会复涨如初,与其等对敌。
见此景象,邓季令车黍屯急追方潼轻骑,半数辎辅兵留守看顾老弱,其他分离截杀追撵乱兵,一时铁骑四出,乖乖回老弱处聚齐者便罢,欲再逃或回身抵挡的,尽数被格杀。
“哈哈!这便是黑山大战白波么?”
典韦有恶来之称,边幅丑恶,被其瞪目瞪眼,实令人发怵,几名军士俱都心惊,还没等他们回神再开口,厅里已有人笑道:“此言大善,新降之人孤身到此,焉能不防?卫士勿阻,让其入内便是!”
首级已岂众流亡,白波步队当即更乱,亦有人四散逃奔,余下则都弃了东西今后退去。
安邑自比不得雒阳雄浑,然为河东郡治地点,亦非小县城能比,邓季等一起随便看过,嘴里与支胡赤儿小翼扳话,待到郡守府火线停,这里已改成中军帐,下得马来,赤儿阻住太史慈等,不让他们出来。
“哦,是我不该,却忘了杨都尉已为稚然帐下之将!”
邓季没法,只得令车黍、苦蝤统军弹压白波老弱于城外安营,踏雪惹眼恐遭人索要,也留在城外,自领亲卫与太史慈屯入城。
“然!”
“蛾贼时可爱!”
胆敢呵叱的是他上首那位髯毛稠密、身材魁伟的武将,中郎将牛辅之下,诸校尉之首,此人就是李傕?
方潼被喽啰们护在中心,自是显眼,逃奔时便被太史慈瞥见,尚离得老远便取三石弓一箭射出,正中其面门,领袖身故,又被两面夹攻,局势已去,轻骑们多上马降,只百余骑趁乱逃去。
李傕字稚然么?邓季不知,但只凭其位在郭汜之上,应当就**不离十了!
“哦,免礼吧,”请自家上表,便是功绩也分一份与他,牛辅这才叫起,又问道:“身后亲卫手中所执,便是方潼首级么?”
被这些精干冲撞,自觉跟从者更多,贼兵阵形顿时大乱,头子们砍杀数人,也不起甚用,方潼目睹不妙,呼哨一声,弃了步兵,只领数百轻骑往北逃去。
听其明知故问,邓季只得耐烦解释道:“奉朝廷令往河东讨贼,幸得斩杀贼渠方潼,季粗鄙之人,不敢冒昧,欲请将军代表天子、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