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弯身见礼:“冀州袁将军帐下颍川郭图,表字公则,见过焦公!”

瞪着面前二人半晌,焦触方指客席道:“请入坐!”

焦触回绝得很果断,霍朴却仿佛没有听到,只在门外持续道:“阿郎,夜深寒重,使客久待无礼!”

“此当可行!”焦触点头道:“平rì荡寇军尽四散往各县讨宗贼,怀县守兵却少,待郝校尉所部留守怀县时,吾即是内起事,当请袁公遣偏师入河内,有张晟等策应,雄师合围,逼降荡寇军!”

焦触苦笑:“徐公明甚直,且邓慕安对其有知遇之恩,故无可之!便其愿另投,荡寇军中卒兵愿随之者亦寡!”

前番袁绍遣细作投书河南各文臣武将,徐晃、太史慈、田丰等已尽斩杀来使,报于邓季得知;便是原袁绍麾下之吕旷,亦恐本初追罪,又有全族押在河南,朝三暮四亦受人嘲笑,未敢轻生贰心反倒是文官中只位在二田之下的焦触虽托称已斩杀袁绍使者,yīn却纵之,数次俱如此,有此事在前,郭图方敢孤身往怀县来做客!

这好处不过是在慷别人之慨,青州现在大半还在田楷掌控中,袁绍只得刘备所弃之平原国一地

明知对方还是在恐吓,焦触眼皮却也忍不住跳了跳,嘴上却不伏输,强辩道:“吾河南有荡寇、虎牙二强军,袁军南下,一定便不成与敌!”

看着门纸上显出的人影,悄悄问道:“霍朴,你本乃焦氏部曲,为何始终不肯于河南入籍,脱奴身?反为此事如此热情?”

之前踌躇难定,便是晓得除河南jīng兵外,自家并无袁绍所看中者,然困龙终需冲天,借得袁本初之势方可成自家基业,冒险一搏也是该当,焦触诚恳答道:“一因卒兵家眷长幼皆在河南,虽皆数年内新构成户,然吾等实难料有几人可舍之不顾;二则邓慕安宠遇懦夫,卒兵得利甚丰,多愿为其效死力!”

不过郭图并未谎,焦触近rì在河内亦曾有闻,幽州公孙瓒已大败,兵将折损得短长,现在只能退守易县孤城,高筑墙、深掘沟,再不敢轻出,青州想必迟早亦要易主

“不见!”

レ..♠レ玄月尾,怀县,郡守府

焦触这般,大事便已定下,郭图心中对劲,又奇问道:“鄙人在冀州,曾闻初平三年,西凉诸贼取长安,却求粮于河南,以徐晃为添头,此辈亦不能之另投明主?”

点点头,焦触轻叹口气:“宴客入内!”

未几时,霍朴便往前厅将客人请至,推开门引进内

对着多年忠仆,焦触亦未坦白,忍不住扣问道:“然今rì之事,吾亦惶恐!不知对焦氏全族是祸是福!”

生生将肝火忍住,郭图沉声问道:“缘何?”

郝萌与韩浩都是河浑家,自从领军入怀县,少不得有亲朋故旧寻上门来,有攀友情的,有讨情免四等民之策的,亦有趁便做客的,早将他得心动,愿往投袁绍

郭图哈哈笑道:“公本豪杰,何必屈于小儿辈下?焦氏既与邓季有亲,其闻公改投,亦当不会难堪河南之焦氏!”

郭图却只是个真小人,一点面子也不给焦触留,也不怕他的打单:“吾乃袁公客!怀缺利刃、臂无勇力孤身入河内,却只为救公于水火!焦太守yù杀唤二三甲士可擒也!”

半夜的梆子刚敲过,接到怀县来的妻妾后代们早已安息,仆人遣离,阴暗的烛火下,新任河内太守焦触不断地在内厅中来回踱步着,每隔一时半晌,他便要昂首望向厅门,非常心神不宁的模样

“然!”郝萌点头道:“便是某之戟骑校,皋牢rì久,与某靠近者虽众,然若知吾yù叛离河南,亦不能知可有几人往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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