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曹休得曹操令,领豺狼骑亦至,吕布又复领张辽等并力战之,待豺狼骑稍退,夏侯惇、曹仁、乐进、于禁、许褚等皆领军至,见曹军势众,吕布方开端撤退。
张邈、陈宫初迎吕布入兖州时,四方呼应,从者如云,然此时吕布名声亦大臭,定陶城中民已怨声载道,只恨其不能速死。邓季到后又二十余日,陈宫见不是事,只得说动吕布弃离定陶,突围往濮阳,先与高顺合兵再做计算。
二者互攻,西凉众将危,张济忙自南阳领五万兵往长安,劝和李郭二人。此时的张济已大征南阳士卒,兵强马壮,李傕、郭汜一番混战下来,各自反没得他兵多,只得依其意临时休兵。
吕布困于定陶,高顺亦自濮阳领兵来救,然数次皆为夏侯惇、曹仁逼退,定陶之围始终不得解。
吕布不懂这些弯弯绕,只能依陈宫言行事。次日便开东门,遣使外出说于邓季,自家愿降。
张杨道:“不如使间!”
吕布自定陶突围,从早战到晚,士卒倦怠,众将尽血浸征袍,多已负伤。
还是陈宫沉吟一下,笑道:“此事易也!可遣使告于邓季,将军愿以兖州牧之位相让,举军附河南!”
吕布纵有百般不是,武勇却实值得夸耀,他跨赤兔驹,身披两层大铠,提长戟亲身抵触在前,夏侯渊等料抵不过,稍放他畴昔,旋即又合围,堵住前面的大队。
到这个时候,吕布与曹操权势已是此消彼长,不过吕布军不敢等闲出城来战。曹操每多一日。权势多强一分。亦不死攻,只将定陶重重围住,遣使四出,招揽豪族来投、流民屯田。
“可!”到最后还是要去寄人篱下?吕布心烦意乱,懒懒问道:“然城内奸军围得紧,士卒无勇,不堪再战,当如何?”
自前次巨野城外见过一面后,两军之主互有猜忌,再没能有机遇晤晤,各自都防备对方害人,常日亦少通音信来往。邓季守东门,曹操每日暗遣有标兵了望窥伺其军意向,待得报本日东门城开,有人外出又归,天然生狐疑。
“邓曹两军面合心离,众皆知之,”吕布懊怒,起家道:“然吾等孤困于城内,如何能间?”
城中吕布却已断泉源,军士无食,百姓亦饿死,若不是浩繁军士扼守着城门,敢近前者皆斩杀,外逃的不知要有多少。吕布无法。只得学贼寇邓季做法,纵兵将仅剩的大户人家再掳过一次。方得稍解军中粮乏。
要赡养军民,曹操缺粮短长,今岁起。其麾下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更是活泼得狠,暗自里尽盗兖州各地郡县富户之墓,得资与豪族、荆州商采办粮食、糠皮,异化草根、树皮、野菜熬羹粥,总算能竭力保持下去。
自前番定陶战事汲取经验,曹操又在城外令士卒每日射手札入内,言降者可得免死,城内军中士气大跌。
雒阳为邓季所占,这贼厮也不是甚么好人,天子不敢往东,只得逃往河东去奔王邑。
曹操惊惧而撤围,吕布得其便,整军拥逃出濮阳,往南而下。
陈宫点头道:“若投刘备,尚需与曹操、袁术为敌,恐邓季亦来,其地将军可贵纵横!荆州粮足,不如往投刘表,攻张济取宛城以养士卒,宛城坚高,又不缺粮,邓季虽近亦可敌!”
李傕、郭汜于关中大交兵,又掳掠长安城百姓,本郭汜先起意劫天子,为李傕所知,竟先掳天子于自家营中;两人苦战不休,死者以万计,城内百姓亦大损,外逃者众,天子遣杨彪、朱隽等往郭汜营劝和,反为郭汜所囚,又掳长安中公卿百官于军中。
然灭吕布首要,保兖州更首要,曹操恐自家毁伤过大为邓季所趁,待天晚时,亦便出兵。吕布等终得走脱,往濮阳与高顺合兵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