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竞价结束,蒯良便要来拉马,邓芝忙点头道:“不得粮至顺阳,马不给足下!”
邓芝传开的动静让人经心动,五六今后,蒯良等遣部曲送粮到顺阳,返来便在邓芝处领到骏马,更是颤动,满城尽在群情此事。
待胜利吊起围观者的胃口,邓芝方道:“我本河南使者,河南缺粮,欲以此马易荆州之粮,足劣等有愿换者,可自押粮往顺阳,待我得报,此马自可牵去!”
霍刀儿、艾兰等卒兵分乘十一匹河南良驹,与蒯良等遣出的骑士比赛,三十多匹马一个回转跑下来,邓芝的黑马公然远超同类遥遥抢先不说,余者亦尽不俗。蒯良坐骑在襄阳城出赛之马中跑得第一,这场比赛却只能排第六位,前面五匹满是邓芝的。
蔡瑁呼唤入内,引得刘表不满,责道:“以重臣之身,喧闹于府上,成何体统?”
黄氏立马叫道:“万三!”
看刘表一眼,邓芝再道:“河南民已断粮难再渡日,日有饿死者,荆州却粮足,只好舍马求换!吾主欲以良马与刘使君易粮,然使君尚未应允!再有半月,河南便有六千好马南下!玄月十五,吾主于顺阳开一日马市,而后撤兵归河南,西讨李傕觐见天子矣!诸位如成心,十五尽可携粮来换,三百石一匹!其内是否有神驹骏骑,全凭诸位眼力!”
邓芝尚是一副难堪之态,刘表又利诱道:“而后河南再求借粮,尽可来荆州,如何?”
看襄阳权臣权贵竞价,邓芝只在肚中嘲笑,俭仆些用,两万石粮已够三千人一整年吃食,在这等豪族眼中,却也不过才一匹骏马罢了。
黑马性子亦不好,并不准生人近身,待蒯良走近,扬头便嘶鸣起来。
待甲士们喝开门路,让刘表三人上前去,邓芝瞥见,冲刘表作揖见礼,呼过一声,复又不再言语,静待人出价。
别有用心的,尚想多购些武装部曲,寻势而动。
“体格实为罕见,何如未曾赛过,尚不知其骏!”
“十五未到,不成轻开马市!”刘表急道:“伯苗速传信,需留五千匹与我,余者任各族换之可也!”
邓芝点头:“战马吾主亦不舍,而后当再无此事!使君若欲独得五千骑,每马可再加十石!”
除黑马神骏外,其他另有十匹良驹,亦远胜群马。待邓芝等将十一匹马尽拉入东市,在马鬃上插上草梗,顿引得围观者无数。
邓芝一行再次南下,入襄阳城,求见刘表。
多数卖马者都不肯意跑马,要购马只能凭眼力盲买,听闻邓芝愿跑马,众皆雀跃不已,不但蒯良令人牵本身坐骑来,旁观者中亦有很多人拉马来插手比赛。
待邓芝退出,蒯越急语道:“邓季出于贼众,不成尽信,此或有诈!”
这一世男儿喜有生命、有灵性的马要远远赛过后代人对名车的喜好,荆州本又缺马,未几时,动静便在襄阳城内传播开来,越传越广,围观者堵塞于东市内。
蒯良一声嘲笑打断:“万石!”
蒯良是自家眷下,要重用的,刘表不好与争,便在一边冷眼看旁人出价。
见世人已尽意动,邓芝适时道:“河南缺粮数百万石,吾主愿以良驹换荆州粮,此事关乎存亡,焉能不防张济好事?吾主今已领上万精骑陈兵宛城外,如有欲以粮易马者,尽可放心往顺阳!”
刘表、蒯越都知他爱好马如痴,自是好马男儿都爱,只能齐叹道:“同去!同去!”
“吾何人也?”蒯良怒道:“岂能昧你粮去?”
议论一阵,刘表留蒯氏兄弟朝食,刚食毕,外间突有人大声喊道:“主公!主公!”
察牙口、观四蹄、摸肤油者,轮番而上,然问及马价,邓芝只答:“百金不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