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季厥后弥补的勋田并非与日、月、星对应。第一等赏下的勋田本为百亩,不过非大功不成得赏。其等本日虽不差,却不比韩浩安定河内之乱,赏地步便要少些。
万余匈奴骑与邓季之战就近在天涯,日然少不得标兵探报,战果左邑城中白波已尽得闻。不过河东人向来晓得匈奴人勇悍,一两千人的骑队就敢出境纵横掳掠,得报邓季破匈奴万骑,斩杀左贤王,初时髦觉得谬,多数不信。待本日在城头瞥见堆在一起尽剃怪发的大堆人头,都认得是匈奴,才知其真,尽震惊邓季之战力。
天子虽才十六,然生于皇家,又已颠末这很多事,聪明得很,对自家的处境一清二楚。邓季势大,亦不欲真弄得两上面上过不去,只是董卓、李傕以后,此后又要复做邓季的傀儡,心中愁闷难平,还是忍不住再冷嘲道:“李、郭相争,箭矢亦落于御前!汉室微小至此,今不过甲士惊扰,算得何罪?”
龚都正想着本日战中功绩不大,若非有献美人在前。帐中七人,主公眼里自家恐怕是垫底的一名,可贵重用,闻其以荡寇军之戟骑校尉职相问,竟是只要情愿,谁去都成!忙先出声应道:“若主公不弃,某愿往!”
邓季儿歌在前,白波本就为散沙普通,再被城外揭示的京观震慑,当夜便有混乱起。
“罢了!”一语止住,见都是田丰来对答,邓季跪伏在地不肯开口说话,天子直接问道:“今邓将军已得见朕,意如何?”
人间之事便是如此奇妙,先前董承、杨奉与韩暹等合兵反对,田丰、邓季便只想着如何击破对方入安邑;现在城门大开,董承出迎,河南军反倒又踌躇——一来自家兵少恐有诈,二来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天子。
这贼厮打着勤王灯号,却直领甲士闯进内见驾,天子已非常不悦,又见他数番偷瞄自家,不守礼法,更是愤怒,先出声喝问道“足下以甲士冲撞御前,欲何为?”
当初被董卓挟持,从雒阳迁往长安;又为李傕、郭汜毒害,奔出安邑;再由邓季来接回雒阳去。这仿佛是一个圈,自家虽贵为天子,却只能在这圈内挪动,不复得自在。
剩下的除黑铁卫无大损外,自张辽等都尉以下,多有带伤。
扎起营帐后,邓季已招张辽、臧霸、孙观、郝昭、刘辟、雷薄、龚都七将到中军来嘉奖,语道:“诸位本日赫赫之功,我与智囊尽收于眼底,河南本日可多得七校尉矣!孙康、吴敦两位,亦当以校尉之丧厚葬于三崤山!”
刘豹既死,疆场上早已抵挡不住的匈奴骑们心中最后一丝防地也告崩溃,开端四散逃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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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知己在上,邓季这时候可一点谋逆的心机都没有,主如果胜利来得太俄然,让他一时难以接管,心虚才不得不领卒兵入内。田丰天然懂礼,但是也惊骇有诈,让师徒俩等闲进城枉送去性命,只能稍有违礼。
料想外的顺利:方到安邑城外,天子已使董承翻开城门,迎邓季进城。
到夜间时,疆场上点起火把,还在忙着救治伤员,统计军功,收拢战马,寻回袍泽尸身等事,估计一夜时候都措置不完。
这一次邓季并不再围城攻打,欲退兵归河南涵养一阵再来,只筹办暂驻一二日,等臧霸等打扫完疆场便出发的,不过为让敌军惊骇,却也使弓卒射信入城,传言月后将再领河南两万雄师来与诸路白波战,到时将不再留降卒。
这时候天然没人去提黄邵,活下来的七人俱得赏校尉职。不枉卖力苦战一场,亦无甚么牢骚。齐声道:“得将军赏拔,某等愿为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