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闻邓季领军征河东,刘表便招文武重臣议事。yù要报前仇。
邓季便招王邑来问话。王邑字文都,却也是位大汉死忠,闻邓季要使他持续治河东,对道:“吾乃汉臣,爵为天子所赐,自当恪守本份!今足下领司录,为吾之下属,所命敢不该之?然天子于雒阳安,则邑在河东安;若天子有难,邑便当叛!”
袁绍惊问:“河内坞堡,如此难取乎?”
公孙瓒已在易城内,仰仗坚城粮足,不敢再轻出,影响倒不大。然太行中张燕虽亦自有开荒屯田,地却甚狭,粮不敷用,尚需外出掳掠弥补,待坞堡四起后,他的rì子便垂垂艰巨起来。
邓季方才领军出。因同在安邑城内,董承部近在天涯,恐起祸难防,邓季便勒令其将兵权交出,天子百官俱在人手中,董承不敢方命,只得将所剩万余士卒交出。
庞季亦道:“闻邓季往河东,乃为讨贼迎圣驾,若此时吾等犯其境,恐亦为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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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便献计道:“闻冀州亦与河南成仇,朝夕思伐,只不得当时。使君与本初公交好,或可使屯雄师河南外,诱邓季之河内军南下,袁公定往讨邓贼,其首尾不能顾也!待河南乱,吾等亦可进军!”
天子随邓季军往河南,归旧宫城内居住。
刘表使者未至邺城,荡寇军大部已受邓季令南下,河内只剩韩浩统新组之盘石军。今河浑家口稠密,民皆有粮,不再是张杨时凋敝模样,袁绍已起意谋夺为己用。
前番天子车舆逃出长安,后宫俱步行相随,此番到河南去,报酬倒高了一截,俱有马车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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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的xìng格刚亮而公直,见兄长所荐被袁绍一口便反对,不满切谏道:“闻邓季有二虎,太史慈、徐晃皆幼年得重用,今已显名于诸侯,可见用人当不拘格规!韩猛、牵招俱有才调,明公缘何轻之?”
但是就算有几栋新殿,雒阳城中现在最显式微的处所还是宫城内,役民们仓促间如何能清算得完?
董承之军已为邓季所夺,归雒阳后,只留数百敬忠汉室的给他保护宫室,此时天晚,百官已不在,只董承为外戚,陪侍在侧。待收起哀痛,天子方语道:“故王兄弘农王遭董卓害后,朕诏令葬于中常侍赵忠墓中,草草行事,非王者之礼。今朕已归雒阳,当清算皇陵,告慰先祖,兄棺亦当移于其内!”
辛毗语直冲犯,袁绍对世家名流风采却好,勉强从其意,yù以韩猛、牵招领两万军马征河内。
连摸索数此,亦未能肃除一屯民居之坞堡,反折损去很多兵马,袁绍畏其难,信沮授之说,停止南下意。待刘表使者至,亦不得应。
刘和得闻,坚拒不依,待袁绍使者归去,他私语鲜于辅道:“吾父一世清名,奸佞未有不臣之心,为人子者焉敢坏名?且汉室已衰,若吾为天子,敢为袁氏之主乎?动辄受制于人,呼喝回声,如有违逆,恐命亦难保!”
沮授正随标兵亲往河内,探“杜公坞”之明细,返来闻之此事,急往劝袁绍道:“明公当知河内坞堡今已层层叠叠,坚毅非常,河内民尽居于内,又有卒兵领民抗敌,甚难击破其等。若至于后不顾,雄师直讨州县,粮路将不得保;若一一攻取,当陷苦战也,两万之军数亦不敷,又需抽军马往援,待耗时rì久,邓季救兵至矣!公孙、黑山亦复为祸,起于吾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