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呼亲卫押白实出去施军棍惩罚,却见白实身后已稀有人手按剑柄而出,个个面色不善,忙生生将前面的话语止住。
白实常日面皮厚,职位亦不高,然资格却老,很多新进卒兵常日便喜听他吹嘘各种事,情面遍及,此时带头抵挡,伍宁亦要感觉毒手。
说到此,韩齐视野转回伍宁身上,言道:“伍将军为主公妻舅,心忧主公,欲归雒阳探疾为人之常情,可先将印绶留下,自领亲卫去便是!”
其他设法都还来不及,伍宁却也只要先随麾下一起躬身施礼,言道:“某等见过院长!院长远来辛苦!”
韩齐的声望与邓季、田丰不成比,但是因四方监察向来公道,声望渐深,愿从者众,监察院长所带的无形威势也足震慑军中宵小辈。不知邓季病情可否好转,便不敢对这监察院长有涓滴不敬,韩齐一至此地,几句话工夫便已稳住局势,伍宁连一丝抵挡的余地都无。
非只汜水关有防备,恐宵小辈趁机生乱,田丰、贾诩二人议过后,将邓季病情主动通传全军。盘石军、田麻子、周毅等部,田丰已尽令使者传告,又令其等严整军中高低,俱只许在驻地内防备周边诸侯入侵,不成涣散,主将不奉令不准归雒阳探疾。张辽等六校尉,与李傕、郭汜战已占上风,恐其等自它途得知反生疑,便只遣使告之邓季病情,未令回军。
“若主公真便不幸,立嗣何人当自有定夺,为臣下者岂可与谋?”
高耸的一句话后便再无下文,便有人问道:“主公手谕安在?”
“韩院长?”
伍宁没需求撒如许的谎,听到这般,发急情感垂垂伸展,军侯、百人将们俱乱成一团,便白实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主公抱病为实,然亦非便不治!只恐有敌趁隙来犯,便兖州曹孟德,虽暂结为盟,若闻我主病,恐亦要生歹意!知你等忧心主病,惶恐难安,然当此非常时,更当谨守关隘,尽忠替主分忧才是,为何反增乱?”
气势一物,向来是此消彼长,伍宁心虚逞强,不待白实再言语,已有出自西凉军的军侯张庚紧逼问道:“雒阳何事?何人相招?”
硬来只会引军中动乱,伍宁没法,终挑选让步,解释道:“非我欲行犯警事,实为雒阳有事召我军归去!”
“汜水关有二千余军,智囊恐我遭害,欲使数百黑铁卫相护,为我所拒!”将屋浑家等神采尽收眼底,韩齐又笑道:“今我孤身入汜水关,身残之人并无勇力,一刃可杀!诸位若欲行背叛事,合法时也!”
自从做上监察院长今后,常日中韩齐面上多不见喜喜色,本日却可贵冷哼了声,回道:“某不辛苦,诸位本日辛苦!”
被俄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伍宁顿吓一跳,但是门外人身份极特别,亲卫不敢劝止,不待伍宁答话,已有一群人行了出去。
抢先一人,便是河南之监察院长,空着一只衣袖的韩齐韩子义。
“此话可真?”
在河南,韩齐是邓季、田丰外另一个身份特别的,他统领下的监察行事公道,无所不查,现在已足令人们畏敬,见到他竟然亲至,伍宁心中已“格登”一声,暗叫不妙。
待麾下将领奉令齐至,伍宁道:“某已接令,诸位且点齐卒兵,明日辰时开赴归雒阳!”
辩论、辩论直至天晚,伍宁见定见始终不得同一,便道:“既如此,可传告军中卒兵,愿随我归雒阳者明日辰时出发!不欲去的自留守关内便是!”
别人开口讨要手令,伍宁如何有?只是点头道:“事急,只得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