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邓季召见麴光,许麴氏降,允下四等民等策不入金城、西平,即是同意二郡作为一个dúlì王国存在。
令近卫将麴光带下去安息,贾诩对邓季道:“麴义称降,不过为势所迫,yù以缓兵之计迟延时rì,待机再作他图罢,尽不成信!”
邓季这才猎奇发问:“麴氏乃大族,我治下行四等民之策,亦能从之?”
卒兵固然勇悍,然所得不易,真不顾血本往夺金城,持续耗损的数量定然不是能接受得起的,冀州袁绍、兖州曹cāo都已快安宁火线,腾脱手来,再加上荆州刘表,司州若因一战衰弱下去,才是自取灭亡。败北无斗志又已被诽谤的韩遂、马腾伶仃一边都不难取,但若西凉有能够呈现新的联军,不消贾诩、徐庶多言,邓季自家就不会同意再来一场大范围的战役:“虽不甘此局,然再战无益!凉州虽未能得,幸麴义、马腾亦暂有力再东侵!”
支出这么大代价才得克服韩遂马腾联军,将得进军取西凉,眼看到手的服从却被别人从旁盗取去,不管如何都会感觉不甘心,武将之首的太史慈不忿道:“累百姓受难,四军搏命,方得此胜局,主公若不得入金城,就此退兵,难道将所得拱手让人?”
徐庶已离席,到邓季座前见礼:“某愿往姑臧,说其出降,望主公许之!”
金城、西平虽暂不成得,麴氏终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附庸权势,不过得逼降马腾,司州卒兵进驻武威,绝对大妙。
狼藉走的军士越来越多,再过得几rì,竟连最后的韩遂中军都撤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虎帐还在。
说完,贾诩对徐庶道:“闻元直前番往姑臧,马腾已有降意,只受子侄辈所欺,方悔言弃盟,复与韩遂合好,起兵共抗将军。今韩遂败逃,凉州乱起,主公雄兵虎视于侧,仓惶间得闻麴氏以金城、西平二郡献司州,亦当再无战意,定可劝降!”
这下徐庶又说不过他,只得跪伏称谢:“主公恩重如此,庶等敢不效死?”
这才是到关头时候。麴光急跪伏于地,哀声道:“将军所行之策,非只麴氏一族,金城、西平大族实皆难遵行!吾族高低愿从将军差遣,只求司州所行之策不入金城、西平二郡!”
贾诩再笑:“麴义借主公之势,夺韩遂基业;再借马氏之势、暂降之名以退主公军。善谋亦善借势矣!然麴氏请降,主公或亦可借其势,反掌间逼降武威之马腾,解凉州此局!”
麴义好不轻易得机起兵,这般轻易便降自家。为哪般?
麴氏之首,就是之前和司州军有过数次交兵的麴义。
只是奇特的是,对峙数rì,不见对岸有任何兵马来援,反见营中军纪狼藉废弛,军士日夜惶恐失声,不竭有人分开。
麴氏一族仓促间聚起数万人马,多为乌合之众,若能得马腾军为用,岂不远胜其地?
徐庶正sè道:“今韩遂兵败,麴义请降,马腾势已孤!且主公全军在外,其合族俱有存亡之忧,某便一人一骑往,定亦不敢侵犯分毫!且为臣者替主解忧,分内之事,岂可畏死乎?”
现在麴氏一族英才,除麴义、麴演外,另有麴光、麴英两位,此次被派来的使者,就是麴义之侄麴光(注)。
贾诩从旁劝邓季:“马氏虽暴,势衰却懦,当不敢再有前事!元直秉公无惧,霸术善应,正宜许行!”
上演完一番君臣相得的戏码,徐庶便辞出,连夜领着百人保护往武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