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途中,阎行早遣快马往周边郡县及长安告变求援,见凭姜冏之力没法带走这很多百姓,又与牵招商讨定。千余残骑一起缓行。护送平襄民往冀县去。
掌控住懦夫县城,马超并不急着追敌去扩大服从,反倒命令叛军清算起城防,让人甚为不解。
之前韩遂的叛将蒋石、田乐、阳逵,麴氏后辈麴光、麴英尽被诛杀。
此番撤离比不得之前坚壁清野有构造、有筹办,仓促下各种混乱自不免,百姓财物丧失极大,但是兵器之祸就在面前,总不能不先爱惜性命。
麴军已是大乱,羌氐与之前邓季甄选出的卒兵无不是精兵,马超、庞德这等猛将来回抵触不断,前后夹攻下又有人领头背叛,只求活命掉转东西的军士越来越多。
麴义觉得大事可期,急冲冲便渡河而来,周边标兵派得极少,全然不知踏入圈套,这边方才起疑,早埋没于野的上万羌氐铁骑已轰然策动,急袭麴氏雄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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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阎行等败兵到,突闻马超、庞德背叛,族兄姜叙战亡,姜冏少不得挥泪悲切,痛骂逆贼不休,只是职责地点,当前贼势正盛,平襄县城矮小难守,治下数千户百姓不能做那挡车的螳臂,只得压住满腔悔恨与悲切,急令差役分往告各民屯,俱要抛家弃地,先赶往冀县去暂避。
只是事已至此,并无他转头之路,有所迷惑也只能深藏心中,随马孟起这位少主跃马杀出。
并且两比拟起来,马超更加熟谙韩遂,自认韩遂乃是西凉豪杰;麴义么,关东混得不快意狼狈逃归的丧家之犬罢了。
待次日天明阎行、牵招在郊野清算兵马,方得散兵奉告晓姜叙、赵衢身故于乱中,随二人逃出的残骑只剩下一千二百余。
不料隔日以后,城外铁骑轰轰而至,倒是麴演领近万骑渡河过来,有使者在城外高呼:“马孟起,吾军已至,速开城门!”
城墙上,马超正对庞德解释:“麴氏之起甚速,麴义几次小人,岂可托之?吾等兵微将寡,本不敷成事,抢先助韩公取金城为基!”
挑选行事的是马超,实施定计的则是成公英,只可惜韩遂帐下第一骁将阎行投入邓季麾下不过半年,却已丢弃旧主至心改换门庭。
乃至为免前事之罪,众豪杰下起手来比马超还狠,麴氏姻亲皆不放过,才四五日工夫,西平、金城两郡已无人再敢自称姓麴、与麴氏有亲。
数度相请,马超置若罔闻,并不出城。
起事时,本在打算内的韩遂旧部杨秋张望、阎行未附,两名校尉处皆出了不测,致令人手很不敷,此次起事便未得尽全功,千余残破走脱不说,尽是物质的县库亦未能夺下。
只不幸千里迢迢搬家来的南阳民,尚还安身未稳,又遭此乱事涉及再次搬离。
麴演所领马队便是麴义先遣来的前锋,然其比及城外叫门,马超却不肯放入,只令人在城墙上高喊:“麴氏来迟,此城已为马氏统统,贵军且屯于外,待麴帅至,再做计算!”
其他背叛、请降、拍浮、战死者不计其数,麴义领三千余骑欲归金城去,却为黄河所阻不得渡,被韩遂、马超团团围住。
两下本就互不信赖的,自家又确切理亏来迟,马超不肯放雄师入内实属普通,不过麴演亦暗笑马超刚愎:懦夫县遭此大变,城内所剩兵马当未几,是否另有需求两家联手?
起事之前,马超早遣人暗中联络过麴氏,但是之前两下全无友情,麴义之前早吃过邓季无数亏,处于优势小翼得紧,想不通马超为何如此行事,唯恐又是针对他布下的圈套,半信半疑不敢轻动,只暗中往相邻之县增兵备变。
麴义雄师已烟消云散,金城郡留守的人马虽还上万,却如何敌得过气势汹汹的虎狼之师?这旧主韩遂杀返来,各地天然如同之前迎麴氏普通,又纷繁改换旗号,诛杀麴氏族人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