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有亲卫五十人,撤除送水的十余人,他又呼喊剩下的备马,筹办再出营。
二人顿时惊奇难安,不过城外刘表军经昨夜之挫,只诚恳呆在营中,再不来攻城。
倒是刘辟校下一名叫李无病的百将插言道:“余者尚无需忧,然当防城内大族人家暗通内奸!”
晓得新野城中只要两校卒兵戍守,荆州海军大摇大摆地在城南二里外停船下人。
差役领着卒兵一户户搜捕余下者,凡敢抵挡的,都当场格杀。
宛城有威烈军张辽三校人马,另有横江军在,其他横野军在顺阳,骁骑军驻鲁阳、梁县,少者二三日,多者十余日既可来援,二三日如何守不住?刘表是要派军来送命!
看着卒兵们一个个还在手慌脚乱往身上披挂衣甲、提取长戟,临时聚不起步队。刘辟不耐烦再吼:“各曲集结毕,自往防区!亲卫。走!”
“近三百之数!”
守备南门的两位军候也堆积起本部卒兵,赶至城楼上。
主事者也被俘虏,是个不经事的,很快就鞠问出来,其等筹办夜间于城内四下燃烧,引司州军大乱,再盗取西门,助刘表军取城。
前面再响的两声却不会再思疑,并且是南城楼方向,刘辟顿时吓得跳起来,旋即吼怒出声:“咿呀!鸣号,聚卒兵!”
亲卫们提起马鞭,狠狠在尚抵挡的马儿脖颈上抽几下,几匹战马便都诚恳下来,世人当即上马出营。
想必河面不甚宽广。更大的楼船调头不易,并没瞥见楼船踪迹。来的满是兵舰、先登,视野中已有七八十艘。尚看不到船队的尾端。
叮咛过后,刘辟感觉营房实在已呆不下去,还不如再到各处去巡查,趁便吹吹风。
看清敌情后,刘辟反倒不镇静了,对跟跑上来的一名亲卫道:“速往宛城报于将军,刘表海军北犯,已至新野!”
刘辟看一眼城头上向后飘展的旗号,便知这个时节,刮的还尽是东南风,敌船虽逆流而上,倒是顺风,速率并不算慢。
说完,雷薄才再遣军士往报张辽敌军的大抵范围。
是高温导致头晕,产生了幻觉?
果然是城内文氏、马氏两族人家与刘表暗有相同,筹办里应外合,却被看破得早,聚起的人数并未几,现场十余人很快就被赶至的卒兵围杀,见事泄,剩下的漏网之鱼全逃回家中,紧闭流派,再不敢外出。
刘辟、雷薄当夜大挫荆州兵锐气,只是天明登城楼再看,一夜之间,淯水河上刘表海军已少了大半战船。
昔日身为一方贼渠时,要披挂便披挂,要光膀子便光膀子,岂有如此费事?
提水囊再灌几口凉水下肚,才略微好过些,不过坐立都不耐烦,才想着自家在营房中都如此,城楼上顶着骄阳值守的部属又如何?
两名亲卫还在与马儿较量,刘辟耳中却仿佛听到一声牛角号声,急喝:“禁声!”
这位李圭字伯玉,乃是司州白叟,邓季当初从匈奴骑手中与唐珞等一起救下的,可惜见地很有限,历练到现在才被委为一方县长。与他同时一样启事投奔邓季的文武中也只要韩浩一个出彩,其他多可贵以政绩拔赏:淳于珏任巩县令多年,到大元立国才得因资格赏为四品的河内郡丞;张烨本任为华阴县令,于河内宗贼乱时弃官逃奔张晟,张晟兵败后他杀身亡;陈豫也只做到和李圭一样的五品官,现在是陈仓县长。
雷薄点头道:“此言甚是!”
荆州海军!
刘辟也觉悟,南阳新占之地,大族与刘表干系紧密,行四等民之策后,大族多数迁走,然也有些留下来的,虽已被拆散安设,要堆积起来力量也还不容藐视,若在城中起乱,就要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