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少府史,主管财务的官吏。
屯长身亡,城门被破,远处另有大队铁骑杀来,城楼上的乌合之众那里另有斗志,王旷等杀上时,要么跪地求降,要么逃往其他各门去了。
自家兵力有限,宗子城夺下来也必定守不住,不过寻求战机罢了,若以此引张杨、眭固回救,恰好半路截杀。
艾兰俄然着名片掉屯长,王旷、典韦等亦纷繁发难,将几名措手不及的官兵剁翻在地,接着便往城楼上扑杀,霍刀儿与夏侯盛则拔刀几下砍断吊桥绳索,这才跟着杀出来。
财帛之物山贼们目前用处不大,便不如何体贴,待翻开一个个武库,为设备避祸来的边军,内里所剩甲胄已未几,存放别的东西的库房也是空荡荡的,倒是弓与弩很多,另有城墙上八架床弩,足让邓季欢乐。
焦沁在潞县被贼人掳走,厥后听闻姻亲伍氏一族也被迫从贼,做下这些事的满是先前冒充雷公、本称疙瘩的太行邓季,到这时,焦姬两名嫡亲才晓得墙外统领雄师的少年就是那人。
焦氏虽也有六百余部曲,可焦和、焦统等亦知,驻扎在壶关统兵数千的眭固将军都两次吃他大亏,现在人家到壶关县,眭固也不敢出城,孰强孰弱一眼就知。
从城门洞中走出,身边这老行商面色还阴沉着,应当在肉疼他那五匹马背上的货色,屯长也不觉得意,只是没多久,城墙上便有人惊呼起来。
窜改太快,宗子城中的大户人家还未反应过来,城内便已易主,待邓季令人去分守住四门,他们便是想逃也迟了,一时又不能将各家部曲聚合起来,只能各自紧守家门,被勇卒上门,一家家全都攻破。
典韦就在王旷身后不远,一双铁戟藏在货包之下,做好诈术不成或万一被官兵看破强行攻城的筹办,他边幅奇特,怕引发官兵重视,不敢开口说话。
粮仓中存粮只要不敷五万石,不过城中大户人家粮食倒多,邓季有做贼的憬悟,可没筹算放过他们。
焦氏村落在壶关郊野的石坡乡,四周皆平坦,邓季一起畴昔,先让雄师围住,再到木墙外请焦和与焦统叙话。
此来首要为报仇,张杨军出后,马皮已来报,眭固尚留在壶关,邓季这才胁裹四千豪族人家出宗子县,张杨人少,没敢追击,待他们退走后,复又回进宗子,清算满城疮痍。
除了大户,上党郡各种匠人都在宗子,少见的弓匠、甲匠、漆匠、玉匠等都有,一个不能放过,全勒迫进步队中来。
这边胜利诈开城门,数里外邓季便领两千余骑从藏身处冲了出来。
焦和已显老态,身为一族之长,虽也挂记侄女,比焦统却多几出分明智,焦沁不过一侄女罢了,比不得全族性命前程,这邓季陈雄师于外,明显不是为叙家常而来,待他讲完,开口淡淡道:“足下既纳沁儿,她亦不肯归,只求足下莫虐待她,吾等良善之家,却不敢攀附足下,但请领军自去,两家互不相干就是!”
大家都知大汉将倾,可有识之士谁也不会是以去投奔贼人,当初伍氏不肯,焦氏一族那里又肯从了?只是邓季话中威胁尽显,这群贼人又都杀气腾腾的,不是肯罢休模样。
商队鱼贯而入,王旷、典韦、艾兰等陪那屯长走在前线,霍刀儿与夏侯盛则担忧牲口掉到壕沟中去,留在吊桥上号召。
限定的一个时候并不长,乱世中毕竟还是力量为尊,焦氏族人便有万般不甘,也只得听族长与族老们的,开门迎贼。
宗子乃上党治所,沦陷当日张杨便得了动静,忙丢眭固并三千郡县兵守壶关,自家领军进驻屯留县来逼宗子,只是邓季部能敌麴义数万雄师,张杨也知其部精锐,又多为铁甲重骑,设备比自家官兵还好,他不敢出战,只在屯留县中遣使四周,召分离各县的边军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