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忸捏,近半个月来,兆筱钰和彭氏每日东奔西走,挨家挨户的劝说村民们把女娃子送到书院读书。成果兆筱钰嘴皮子都磨白了结见效甚微,女子书院统共才招了十二名门生。
李用心血来潮,背动手在院子里漫步。别说,齐家盖的新宅倒还挺似模似样的,有点儿近似京里的房型,特别是正院的天井,铺满了十字花儿的岩砖,让他想起了儿时住过的庄子。
刘氏和赵老爹正在筹办早餐,时不时飘来的肉香不竭地打击着他的鼻腔和味蕾,李潜顺着香味儿走进后院,一眼就瞧见了兆筱钰的玉米地。
接下来出场的是刘先生,他半白半文的说了一番感激大师的话,然后当众宣布书院的规定和本年退学的门生名单。
李潜拿着细毛的木柄牙刷左翻右看,真是巧思,他常日用的牙刷跟这个比起来...都能刷马了。
这是...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尚未大亮,院子里就起了响动。
“哦?”李潜鼓着腮帮子,谨慎翼翼的刮着胡茬,不在乎道:“那便去罢。”
借着晨光的微光,李潜踱到正房门前的石榴树前,树冠上已然结满了小孩拳头大小的青果子,树下架着一挺秋千,李潜摸了摸秋千上的木板,上头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向家老宅在杨甫经心拾掇下终究看起来有些书院的气度了,连续五间的正房被改成了两间课堂,正厅仍留作待客,摆布的抱厦改成了一男一女两个厕所。东厢给刘先生一家人住,西厢分红了三间独立的办公室。
书院每年上八个月的课,别离是从八月月朔到腊月初七,正月十六到蒲月初四,特地避开了农忙的时候。
很多人都拿怪话酸话怂怼兆筱钰,兆筱钰一气之下也撂挑子不干了,爱来不来,真是美意当了驴肝肺!
刘氏喜眉笑眼的给两个孩子整了整衣角,“真好,咱家也要出女先生了。”
兆筱钰翻箱倒柜才找出别的一柄牙刷,别看这么简朴的一个玩意儿,在这个期间倒是很难制作出来的东西。当然,但凡是当代随便一个浅显的东西,想在这儿实现起来都非常困难。
出于职业风俗,颜傅不喜好透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是明天第三个发言的是兆筱钰,这在大多数村民眼中的确是不成思议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