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个孩子哭着跑到颜傅跟前,还没等他开口,兆筱钰就从里间气汹汹的冲了出来。
二丫仿佛是被吓狠了,一劲儿的打嗝儿;大蛋嚎的最凶,眼泪和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大丫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哭她的宝贝仙女裙,一会儿又哭珍珠被他们抢走了。
大蛋吸吸鼻子,“吴年。”
兆筱钰的拳头再一次落在桌面上,“你脸上的道子谁挖的?!”
“谁他娘的这么坏!往孩子身上舀猪粪!”
正在小炕上打呼噜的赵老爹和赵茂被孩子们的哭声惊醒,来不及穿鞋就围了上来。
岂有此理!
向繁华和吴年这对干系密切的表兄弟,打从见面起就开端筹议着如何抨击大丫——他俩都被她揍过。
吴蕊也没穿过仙女裙,她的衣裳都是吴妮穿小了倒下来的。要说吴家的这四个孩子,除了吴妮的性子像于氏以外,其他三个的确跟吴垣吴骄一个德行。
“有这么大呢!”大蛋给大人们比量了一下,目测有龙眼那么大。
刘氏瞪了大丫一眼,解开她胸口的绸带,直接把人从裙子中拎了出来,然后把裙子扔的远远的——实在是太臭了!
细纱本就不耐脏,现在上面沾满了泥巴和猪粪,即便能洗洁净,纱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白净疏松了。
大丫是哭着跑返来的,她浑身高低都沾满了泥浆和猪粪,身上的仙女裙像一片烂菜叶子,皱巴巴的挼(rua二声)成了一坨。别的两个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大蛋不但脸上挂了彩,还弄丢了一只鞋。
孩子们是见过珍珠的,这还要归功于王氏,她有一串压箱底的珍珠手钏,宝贝的很,只要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
大蛋倒是没有退,颠末前次和向繁华那一役以后,他的胆量确切比之前大了很多。
明天向家老宅不是普通的热烈,除了吴家的四个孩子尽数到齐以外,春家的三个孙子孙女也来了。大师都是差未几的年纪,倒也很能玩到一块儿去。
“咋回事?!”兆筱钰看到大丫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裙子问:“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