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明天走道累着了吧?我本来是想着去帮着大伯父拉拉车的,但是就是一向没脱开手。等明天我就帮着大伯父去拉车,也让大伯父轻松轻松。”
春娘看着那郁郁葱葱的山,感觉口水在众多,她想有这么多树的山,应当有野鸡野兔子之类的吧?只是她这身子沉,又带着孩子,上不了山,她只能希冀大伯父他们运气好能猎到野物,而她是直奔着那河里的鱼去的!
春娘点点头,拎着个篮子,又从顾大河家的车上拿起拾柴用的背架子背在背上,把柴刀放到篮子里,另一只手牵着顺生的小手,号召着云氏,向翠玉挥了挥手,直奔前面不远的山峦而去。
春娘内心挺不忿的,她才没吃白食,就算她摘的野果子和野菜未几,但是她捡柴做饭了啊,还刷锅洗碗了,身为一个妊妇,她除了没去偷吃的,干的可比家里别的人多多了,她和顺生也是家里吃的起码的人。
春娘内心想:催催催,催甚么催?这才刚多一会儿啊?
刚才正在搭帐棚的一个小伙子走到薛氏身边,打断了薛氏流水一样不竭的唠叨。这小伙子长得挺好,是个俊小伙子,不到二十的年纪,中上的个子,在那边一站就像一棵小松树一样的精力。他是薛氏的最小的儿子,兄弟当中排行在七,也是顾家几房统统兄弟当中最小的,最得薛氏的爱好。
“你快去干活,别真等着你嫂子他们返来你才走!”
“老六媳妇!你如何还没动啊?!”
顾四郎神采讪讪的,说:“那孩子指不定听谁胡说八道的,大伯娘你别恼。孩子嘛,还小呢,今后大了就懂事了,我和你侄媳妇会好好的教,今后必定孝敬你们!”
云氏对春娘说:“我们走吧,明天这处所好,山净水秀的,必定能有很多收成,早些返来早些做饭,但愿能吃个饱。”
“你有在这里耍嘴皮子的工夫都能去帮着把帐棚搭好了,快畴昔干活,别在这里烦我了!”
薛氏被丈夫这么一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娘,催着春娘快去拾柴挖菜,说她的两个嫂子和侄子侄女们都去了好一会儿了。
“算了吧,你还是别说这话了,每次你说完这句话总得出点子事!不但管不了我们家,连你们家的车都拉不了了。你这孝心我和你大伯父是真的消受不起!你要真孝敬,你就管管你媳妇儿子,让他们别想着来添乱就行了!另有就是你和你媳妇说话的时候重视着点儿,别让孩子听着了,都学坏了!”
顾大河早就回到帐棚那边去了,见薛氏畴昔了,催着她快清算,他要读书。
薛氏又转头对春娘说了一句,这才依着儿子的话去清算帐棚了。
薛氏不吭声了,她可不敢应这个话。云氏是长嫂,之前白叟在的时候没分炊,云氏但是紧紧地压着薛氏,哪怕她生了四个儿子都从云氏手里讨不了好。厥后就算分了家,她已经被云氏压抑惯了,也怕云氏的嘴皮子和拳头,最多敢顶顶撞,却不敢对云氏不敬。
“他们走两趟,你也就走一趟,只能弄些个野菜野果子的,把人都吃成个绿的了,指着你别说我们了,连你和顺生两个都得饿死!”
云氏对这个侄子向来没好气,一点儿脸皮也不给他留。
薛氏的声音又传过来。
春娘感觉大伯父家要真想过继或者有小我给他们摔盆打幡,那小叔顾七郎最合适了。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小叔顾七郎但是比顾四郎强多了。
顾四郎持续没脸没皮地笑,点头哈腰地说着让云氏不要活力的话,然后看了一眼春娘,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甚么,但是听到云氏一声咳嗽,他立即像只听到猫叫声的老鼠一样嗖地跑了,一叠声地向着顾大江献殷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