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挥手打发了围过来的长女沈婉,沈孝看着柳氏的行动,也还算对劲。柳氏固然平时不大着调,但是对后代的管束上倒是从不松弛。柳氏也晓得,在外头听来这些东西,是不能让自家的闺女听到的。
沈长致瞪了一眼沈团团,呵叱道:“混闹!”
乍一听柳氏又在唧唧歪歪大哥家的事情,沈孝不耐烦地打断,“你找抽是不是!大哥家现在啥近况,别人家不知,你还能不知?”
沈长致呵叱的时候,嘴里还嚼着猪肝,“这如果再多加点儿醋就好了――”
“嗳――小哥儿,这没法――”
“好――”宁南星听到沈忠的脚步走远,这才渐渐悠悠地走在村道上,借着月光,听着耳边的蛙叫,宁南星本来忿忿不平的心,蓦地平顺了很多。
“哼,你就记得沈长致,你咋不想想咱家的婉儿也到了说亲的春秋了,来岁婉儿就及笄了,这婚事还没有下落,你砸未几想想!还是沈长致才是你的亲儿子?”柳氏一听沈孝提起大房的人就窝火,节制不住地讽刺道。
“沈长致!”
柳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孝不耐烦地打断了,立马不干了。“好你个沈孝,你把人产业用心窝窝里的宝,你也不看看人家奇怪不奇怪!你跟家里头吵翻了天了也要乞贷给沈忠,你咋不去看看人家沈忠奇怪你这几个铜板吗?
宁南星这会儿哪儿还记得,他为了照顾沈团团的情感,并未曾让她晓得,这里头另有他的三个铜板,只顾着哀怨。
沈长致到底还是败在了沈团团的拳头之下,嗷呼着疼,将二两银子还给了沈团团。
沈长致拖着声,喊着小厮返来,但是小厮已经不容回绝地跑了。
沈家人这头一家人偷着乐,宁南星耷拉着脑袋,一小我坐在廊下。他祖父被人请了去,他嫌热,不肯意去。本来觉得沈团团做了这么一大笔买卖,说不定会找他一道儿去吃上一餐。如何说这里头都有他的功绩!
田里农活不忙的时候,沈孝都会去城里找活做,一来二去,因为沈孝干活实诚,向来不偷奸耍滑,倒是也有了几家老主顾风俗找他干活。这回,沈孝也是从城里刚返来,正在磨着锄头,筹算明日一早就下地。
不急,不急,咱走着瞧。
“唉――”
沈长致的面前俄然多了一只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