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看了看赵氏,赵氏明白牛大叔的意义。赵氏摇点头,“我是去贺寿的,并不是去城里。”赵氏是不敢应了,只是方才帮了牛大叔说了几句话,就被秦氏泼了脏水,这事儿她是不肯意掺杂了,要不然,依着秦氏的性子,占了便宜倒还好,如果亏了,还不被传得村庄里大家晓得,那今后可就说不清了。
沈婉见着秦氏将锋芒对准了沈团团,伸手拉了拉沈团团,表示沈团团别管了。
秦氏已经缓了过来,这会儿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死掉的鸡。
牛大叔自是满口应了,他家的大黄牛越叫越惨痛,恐怕有个万一,自是满口应下。
牛大叔看着车辕的木架子套在自家大黄牛的身上,大黄牛估计也伤的不轻,疼的哞哞直叫喊,牛大叔,这会儿只想着打发着秦氏从速走,好叫人帮手,帮车辕给取了下来,免得大黄牛享福。
“放心,多坐几次牛车,等颠簸过甚了,就好了。”沈婉笑着说道。
沈团团刚将手从屁、股上挪开,就听到了一个故作和顺的男人的声音。
“我说,秦氏,我这又不是不肯赔银子,实在是没空上城里卖去啊!”牛大叔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看着秦氏这么一哭,就有些没法了。
牛大叔苦哈哈地劝着:“要不然,你先去城里卖着?转头,如果卖出去,我再回家想体例凑点儿钱赔你?”
牛大叔咬牙应了,“秦氏,你这死鸡就算是我的。”
一听有吃的,沈团团受伤的精神稍稍地被安抚了。“当真?”
“秦氏,我家这大黄牛一向叫喊,恐怕也伤得不轻,我去找人来帮我抬了这木车辕。我给你包管,不会赖你的银子的。赵氏,和沈家的闺女都在,让他们给你作证,我包管不会赖的。”
“下回,我甘愿走路我也不坐牛车了,太疼了。我的屁――臀部都着花了!”沈团团本就不是爱闹腾的性子,长那么大,除了偶尔沈春云来接她去城里住几天,其他时候,鲜少坐车。更何况是牛车。
长那么大,沈团团还是头一回赶上登徒子,不由地猎奇地从沈婉的身后探出了脑袋,想要看一看究竟咋样的人,才有勇气做登徒子。
“嗯,当真,我都带了钱了。”
与赵氏分道扬镳后,沈团团寻了一棵大叔站着就不肯走了,哀嚎出声,“婉儿姐,你帮我挡着一些,我揉揉我的屁、股,不是,我的臀部!疼死我了。”
牛大叔用力地抓了抓头发,“我这也不是不赔银子啊,就是真的没空去卖鸡啊!要不然――”
牛大叔这会儿哪有表情去城里卖鸡,他焦急着找大夫给牛看病呢!只是这死鸡如果不卖,明日说不定就更难卖了。“我这实在是腾不出来,你看,要不你去卖?咱到底赔多少再商讨?”
沈团团欣喜地拍了拍沈婉还在抖着的手,“秦婶子如果不怕牛大叔管你要大黄牛的银子,你就闹呗,归正,又不关我的事情。就是帮着牛大叔将大黄牛身上的车辕子抬开也不吃力儿,回甲等着大黄牛没事儿了,你再跟牛大叔筹议如何弄你家的死鸡也来得及,摆布都是一个村庄里的,牛大叔也跑不了。”
如果大黄牛不可了,他家可真的要完了!
也幸亏已经秋收完了,要不然牛大叔又要赔这地的仆人很多钱。
秦氏说啥都不肯应下,她内心但是门儿清的,这西市上卖活鸡的就不晓得多少,她就是带着五只鸡去城里卖,也没有希冀能全数卖出去,也不过是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运气来了呢?
秦氏也不管,尽管抹着眼泪。“我家啥环境,都是同村的,你们也都晓得。我这几只老母鸡去城里卖了,是想着给我家杏儿找个媒婆,说一户好一点儿的人家。现在这老母鸡都死光了,我这归去如何跟他爹交代,如何跟杏儿交代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