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木丛中，小声地传来，“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肖老头儿，你在哪儿——”沈长致大声地喊着，但是没有人回应。
王婶先带着小老头儿回屋换了衣裳，才领着人一道儿用饭。
沈长致最是别扭，固然常日里对于小老头儿老是疾言厉色的，但是也很清楚他受益颇多。只是他此人嘴硬，说不出那些软话来，这会儿左等右等没有将人给等返来，沈长致也坐不住了，“走吧，我们出去找一找，婶子你在家，万一老头儿返来了，你可看着好了，别让他在出来乱走。”
然后小老头儿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本来白净的老脸上被刮了好几道伤口，不消想，也晓得这是被灌木丛中小枝丫给刮到了，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脏兮兮，就连衣裳都被拉破了。
沈团团摸摸小子的头，谢过了小子。“哥，我们还是去河边找一找，要不然，入夜了，就看不到了。”
小老头儿动体味缆子，灌木丛也跟着动了动，“干吗那么凶，出来就出来呗。”
小老头儿委曲地嘟着嘴，看着沈长致远去的背影，有些茫然失措。
沈团团到底还是见不得这么一把年纪还落泪，心软道，“转头让王婶帮着补补看，说不定能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