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家儿媳妇顶账!
古祥云悄悄叹了口气,无需多想也晓得马大哈是早就筹办要涨地价,本年的这笔冤枉粮是无可制止了,即便闹将起来,亏损的也只能是自家,毕竟,瘦胳膊想要扭过粗大腿,那实在是个困难。
跟从马大哈来的三个侍从便撑了布袋开端装,一袋结束再接着下一袋,当装满三袋后,却凑不出第四袋了。
古祥云看看搬到平板车上的三大袋马豆,阿谁肉痛就甭提了,特别是,他如何看都感觉马大哈本年的袋子都比往年大了那么一号,估计一袋能装一百多斤。
村民无不惊奇出声,一亩地一吊钱的租银是没错,可四吊钱就是四百斤的马豆,足足是五亩多地的收成,固然细账他们算不了,但这类记在内心的死账他们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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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
“嗯~”马大哈一扬胖如猪蹄的手,递给侍从一张带字的纸,死猪肉一样的脸上充满得瑟。
“找啥子秤杆子?我们马老爷的端方只认袋,佃不了就别佃,本年地里收成都不赖,你家交不出来那就是暗里卖的多了,甭找别的来由!”
他们都熟知马大哈满脑肥肠,往长年与上负债欠粮的耕户顶多是抢点东西,或者将人揍一顿,再严峻的便是签上几年的卖身契,最严峻的才算是抢未婚后代暖那甚么房来顶账,貌似还向来没抢过已婚的女人,赠送有色帽子。
坐在平板车上的马大哈接过欠条,肥掌一摆,侍从如得赦令,推着沉重的平板车“吱吱呀呀”的分开了现场,没有人转头,也不屑转头,更没留下一道怜悯的目光……
晒场上,马大哈一脸肥肉不满的颤栗着,眯起的小眼盯着古祥云将摊开的豆秸堆起,暴露打落下来的马豆,瞅着那薄薄的一层,肝火模糊而升。
“跑甚么跑,马老爷又不坑你,不过是四两银子的负债,又没让你多还。”侍从冷哼一声,“呸”了口唾沫,回身大摇大摆的拜别,像极了捡回骨头的哈巴狗,兴高采烈的朝仆人摇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