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念叨甚么呢?”扛着镢头翻地返来的儿子古得弟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毕竟,丈夫叮咛过她多次切莫在外胡言乱语,跟别的妇人查舌头,再者,天都暗了,她还没来得及做晚餐,指不定要让丈夫发多大的火呢。
因而,高胖胖半弯着腰,眼睛茫然的看着篮子里的芨芨草,竖起耳朵悄悄的听着屋里的动静,果不其然的传出公公的训话声。
直到屋内的动静消逝,高胖胖才假装甚么都不知,一脸“我好不轻易挖菜赶返来”的仓猝样,吃紧呼呼的进了厨房。
让他这么一吼,刚进胡同还没到家门口的高胖胖顿时惊的刹住了脚,快行变成了慢吞吞的龟速挪移,眯起眼睛往院里偷瞄。
“奶奶~”古青青若无其事的甜甜一笑,迈动小腿扑了畴昔,那天真的敬爱模样甭提有多讨人喜好,饶是绷着脸筹办训话的庄氏在瞥了一眼后都立即温和了下来,一肚子责备的话愣是不美意义朝这张稚嫩的娃娃脸说了。
毕竟,婆婆被公公压的死死的,没处宣泄的肝火就朝她这个儿媳妇身上撒,而她那小丈夫几近与他爹普通性子,感觉女人就是蒲伏在男人身+下的,让你往东毫不能往西,号令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此时,刘氏已经重新梳整好了头发,但那肿起来的嘴脸却比刚进门又胖了很多,她见儿媳妇返来的这么晚,内心压抑的痛恨顿时又多了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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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对以往的经历,每当公公吼的时候,根基都是对婆婆停止各种教诲,若她呈现在婆婆的眼皮子地下,那就很难逃脱一顿吵架。
落日沉落,秋风萧瑟。村中屋顶飘起绺绺青烟,在外繁忙的村民带着浑身怠倦陆连续续的归家,而这些人中便有刘氏的丈夫和儿子。
“是。”高胖胖只看了婆婆一眼,赶紧低头去忙别的。不过,就那一眼,还是让她看到了婆婆变形又色采斑斓的马脸,内心再多的气也感觉高兴很多,就连做起饭来也让她感觉味香汤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