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钳子,这道菜吃起来吃力多了,一汤盆吃完足足耗了半个多时候(一小时摆布),百口人也没感觉吃饱,或者说底子就没吃够。
伴着古勤勤的喊声,高空里的雷鸣模糊传来,崛起的风刮走了氛围里的闷热,好好的午餐时候变成了抢收晾晒的东西。是以,热腾腾的饭桌前就只剩下了古青青兄妹二人。
古勤勤仓猝跑出屋外,看了看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起来的太阳,另有被大风扬起的灰尘,仅朝屋内喊了一声“要下雨了”,便仓猝的收起晾晒着的蚌肉片去了。
同业的庄氏揣着换来的两吊钱笑的合不拢嘴,但想想欠下的债,还是将收在怀里的八颗珍珠拿去当铺换得了十六两银子,更是让庄氏喜不自胜,感觉老天爷都在帮他们家脱贫解困。
“唉,本来佛祖也不是甚么都救啊……”庄氏捞着水里的独把牛,没出处的叹了一声,感觉这东西若不是长的丑,恐怕也跟鸡鸭猪似的早上餐桌了。
“奶奶,您笑起来真都雅,就像一朵熟透了的朝阳花。”
雨水下到夜里便停了,解了渴的地步再次繁忙起来,颠末再三思虑,终究决定让闷葫芦爹忙完地里的活再去做工。
因着下雨的干系,倒是没甚么农活忙了,古祥云爷俩又持续去揣摩嘎拉皮的事,顺道将昨日的剩料照着清清给的款式,打磨出一块块的小碎片,并钻了眼,用彩绳一串,戴到手上却有另一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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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青拿了两根绣花针过来,温馨的坐桌边挑着螺蛳肉吃,而身边的昌昌倒是从最后的镇静转成了忧?,为甚么mm能吃到肉,他却挑不出来呢……
“感谢奶奶,我们快走吧。”古青青立即甜笑起来,回身爬上推车,让刻苦的小脚丫歇上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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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给。”古青青抿嘴悄悄偷笑,递上一块方才挑出来的螺蛳肉,说,“哥哥挑的时候别用太大的劲,把肉挑豁了天然是挑不出来的,等会让爹找个钳子把这个尖夹了去,再吃就轻易了。”
这话被刚进门的古勤勤听到,随即回身摸了一个凿子出去,问道:“清清,家里没钳子,能用这个砸开不?”
第二日晨阳初升,收过庄稼的地里已经有人家开端种秋,而那些未出土的地瓜收起来也轻易了很多,这一秋忙便忙到了又一个大集的前一天。
因而,昌昌碗里的螺蛳被一个接一个的扔到桌上,未几时便只剩了汤水,昌昌绷着小脸,一言不发的端起瓷碗喝了个洁净。
从铁匠铺出来,一家人并未再采办其他的东西,一来本日不是大集,难以买到便宜的货色,二来车上推了四个木桶,再买东西就更显眼了,明白日的进村竟然会招惹很多眼神,还是不要太惹人谛视标好。
古青青那精美的小脸一本端庄,说到厥后更是摇摆了下庄氏的手,半撒娇的小模样,实在让人欢乐,看那模样,顿时让庄氏好不轻易绷住的神情立即换成了慈笑,垂怜的抚着她的后脑勺,连连应道:“好好,是奶奶健忘了,一会儿再给奶奶的乖孙女添个刻刀玩。”
“祥云,明个大集上我们先将马大哈的钱还了再采买些东西,将家里安排安妥了,待到二十八,到时我再与小英一起去灵岩寺,你看如何?”
“我感觉把清清也带上吧,也好让方丈给瞧瞧有没有再犯病的能够……”
“唉……”庄氏悄悄叹了声,放手去了院里。对于这个厥后的儿媳,她也晓得是家中委曲了云氏,可这几年过来,云氏老是客客气气的,始终是与家里人冷淡着,这让庄氏内心不痛快,她多么想让云氏改口,如张氏普通唤她一声娘。然,不管庄氏多少次表示,又几次明言,给了云氏平妻的身份,这儿媳却始终不肯与儿子靠近。而现在,孙女已无需吃汤药,她的内心又升起了再抱着孙儿的念想,却又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