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俄然传出一声水响,正瞄着滴水的昌昌俄然欢乐的惊叫:“是螃蟹,一只螃蟹,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上掉螃蟹了……”
坐床上的古青青伸了伸脑袋,白眼往屋顶一番,眼睛一亮,唇角不自发的翘起,显现着她的好表情,跃跃欲试的也跳进了寒凉的水中,身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一股尿意冲腹而出。
“娘,我去开门。”昌昌喊了一声,也不管云氏是否同意,就蹦蹦跳跳的踩着凉凉的水花奔向了门口。
“爷爷,您手里拿的这一张是驱虫安神的熏香,我这一张是保身防敌驱野兽的香粉,这一张是梵刹里常用燃香的香方。”古青青说着,别离抖了抖纸张,“这上面的药材可以是要到山上去寻的,不过,也能够从药店里买来药材制作。”
“啊,娘,屋里变小河了。”昌昌一睁眼,瞧着从屋顶上沿墙往下+流的雨水,霍的坐起,发明空中上也灌满了水,几近与河底的浅水洼普通无二。
“呃……做燃香很难吗?”古青青微微一愣,轮到她不解了。
本来,她是想着为这个家先寻个悠长的生财门路,待本身的身材长大些,再换一条财路。这才从平常所需上感觉开个小油坊比较好;至于用蚌壳做饰品这条路,并分歧适长年做,顶多是最后的时候能卖上价,并且,那东西别家见了也能学去,做的多了利润天然也就低了。
只是,影象的大门方才翻开,却被走在最后的张氏一转头,猛的一瞪眼,那恶狠狠的目光倏然如一柄毒刀,硬生生给她堵截了影象的连接线。
不消问,那天上掉下来的螃蟹想来是沿着上涨的河水,逆流而上爬进了村庄,有些好胜心强的进而爬上了屋顶,又被屋顶上的雨水给冲了下来,才会收回“噗通”的惊响吧。
古青青一睁眼,二话不说就下了床,翻出三章纸来悄悄一收,“噌噌”的就跑进厨房摸了两块柴炭,仓猝回了奶奶的房间,借着微微摇摆的油灯写了起来。
云氏缓缓坐起,无声的叹了口气,屋内的环境她早就看到了,除了鞋子在水上自在安闲的飘外,并没有其他东西被雨水泡了。
此时,最欢愉的莫过于昌昌了,男孩子本就天生好动,他早就光溜溜的赤脚跳进了水里,又是踢又是踩,光着小腚扭呀扭,乐的不得了。
“哦,佛祖是要我们做香?”古祥云不太懂的蹙了蹙眉,心中倒是揣摩不清,熏香和香粉只要掌控好药材的比例,做起来倒是轻易,可这燃香并不是大家都能做的,阿谁得燃时标准,还得官府批准,方能制作。
“啥?!”庄氏刚伸出的手一僵,震惊的有点回不过神来,倒是古祥云回醒的快,赶紧接了过来,可看着上面的字,除了数量外,其他的倒是认不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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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香炉灰,古青青双眼一合,赶紧寻觅脑海中与燃香有关的药方,未几时就在心中列举出了近百种,又顺次将过于庞大的剔除,最后选定了三种质料浅显常见,又比较合用的方剂。
祖孙又聊了半晌,古青青便被庄氏送回了云氏屋内早眠,伴着越下越大的雨,一觉到天亮,倒是人醒雨未停,只是熄了雷声罢了。
“昌昌!”云氏见儿子这般,当场冷脸一声冷喝,裤脚都顾不上挽就走了畴昔,用力一拉,直接将儿子拽着胳膊提了起来,“你不晓得这水凉吗?是不是把娘的话当耳旁风了?想浑身长白斑变成牛,一辈子吃草,啊?”
昌昌小脸一扭,用心不去看云氏严厉的神采,无声的抗议着本身未纵情的不满,门口双眼放光的盯着屋檐上“哗哗”的落水,深思着等会儿就去伸手打上两下,或者伸出小脚丫去接一下水串,说不定会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