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去下田,我这老婆子还能动,孩子我给你看着。”
这个家估计再有个十年八年都不会分,恐怕得熬到俩老的死了才分得了。
“你这腰如果比那死丫头的脑袋还疼,我不消你下田去,还给你银子看瞧。”许婆子话还没说完,就见许老四的眼睛亮了,心头气得不可:“如果大夫看了,说你是装的,那你这房的四亩田你就别想跑了,干不完这活今后扣你这房一半的口粮。”
狗娃一脸愣愣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事,小脸上垂垂生起惊骇与委曲。
村庄前面靠着山,山脚那边有口泉,水被引流下来,构成一条半米宽的水沟,村民们上面担水喝,上面洗衣服。
说完就走了,也不管许老四撒娇还是耍泼。
大房几个见史氏也被赶着下了田,那里还敢磨蹭,从速清算了一下,也跟着下了田。
许婆子嘴角狠狠一抽,气急废弛道:“害我老婆子丢了五十两银子,还敢跟我要药钱,你咋不去死呢你!挨千刀的玩意,不晓得孝敬,倒尽惦记取老婆子这点棺材本……”
完了就问道:“大姐,为甚么不让我看着福侄儿啊?”
小杨氏气了个倒仰,也不说给她看看孩子,她背着孩子就得去担水浇菜,很多累啊。
等许老四走了,许婆子在天井那边又转了一圈,各房挨个瞅了瞅。
“我说娘你今是咋回事,咋不心疼我一下,反倒心疼起大烟那死丫头了?”许老四一脸愁闷,踹着被子不乐意起床。
只是狗娃还小,想不明白,许大烟明白了结不会说。
小杨氏背着才半岁大的福个儿,内心头打了个突,这死老太婆不会连她也赶下田吧?
话还没有说完呢,狗娃就把门给关上了。
“还愣着干啥,菜地都几天没浇水了?从速浇水去,完了记得把今的菜摘返来。早去早回,别迟误了做午餐。”许婆子刚说完,四房那边就传来孩子哭声,垮着脸扭头就去了四房。
“走,大姐去洗衣服,完了带你垂钓去。”许大烟找了顶草帽往脑袋上扣,遮住了秃瓢子,脏衣服往盆子里收了收,就筹算到小溪那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