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堂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晓得的。”
说罢后,又猜疑地看向周毅,“这如果放在平时,怕是你要矫情半天,怎的明天承诺的这般干脆?”
“哦?”白竹叶微微皱眉,“所为何事?”
“儿子感觉,年事到了,也该结婚了嘛。”周毅笑道,“且方才求了一个好福带,想来也是灵验的。”
周毅愣了一愣,“外祖父说的这位女人,是白亚魁的姐姐?”
“娘,不是说儿子还想再等两年么?”周毅不答复,反问了一句。
周毅的话一出,白竹叶顿时愣了愣,半晌回过味儿来,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母亲与我提及相看之事,我并未细问,便回绝了。”
“我这就归去跟外祖父说上一说,再劳烦外祖父出面为我说亲。”
“本来如此。”周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先前白女人不知是鄙人,那现在晓得了,不知是否还情愿与鄙人相看?”
毕竟薛山长亲身替自家外孙来讲亲,成果被一口回绝,只怕薛山长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的。
可既然周毅都同意相看了,那就是极好的事情了。
薛氏见周毅忽的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这才是了,娘归去便跟你外祖父说一说,看甚么时候合适。”
白竹叶连相看的人是谁都没问,张口便回绝了。
“如何有空到小巧阁来。”白竹叶想起昨日在菩提寺对周毅说的话,笑道,“莫不是要买些裁缝布料?”
白竹叶攥了攥手中的帕子。
花开春暖,琴瑟和鸣。
竟不知,那人是你。
到了日头西沉时,白竹叶绣好了一张帕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帕子上头,恰是绣的富强葱茏的菩提树,另有那火红火红的满树福带。
“让娘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周毅笑道,“娘方才去看庙中的莲花,可看了?”
苏木蓝一肚子的话,都尽数卡在了嗓子眼里头,只笑着摇了点头,“这孩子,常日里看着是最没故意机的,未曾想,主张到是最大的。”
“再等两年,怕是旁人儿子都要打酱油了,你还是一小我。”薛氏没好气道,“既是你外祖父说不错的,那便是极其不错,你凹凸去看一眼,也算不孤负你外祖父的心机。”
“三月里,那里来的莲花,不过是到处逛逛罢了。”薛氏满脸慈爱,“提及来,你外祖父帮你看了一门婚事,说是非常合适,女人也是知书达理,特别一副巧手,刺绣技术极佳,你何时去相看相看?”
到是如此心急……
“想来问一问白女人你,究竟为了何事,不肯意与鄙人相看。”
言外之意,便是情愿了。
“娘说的对。”周毅点了点头,“既是外祖父所说的,应当是差不了的,那便由母亲做主就是。”
“这……”伴计抓了抓耳朵,“来人不肯说,只说三蜜斯你去见了,便也就晓得了,看起来到是跟蜜斯你非常熟谙的模样。”
而快步往回走的周毅,也捏了捏手腕上的东西。
周毅扬起的唇角,漾起了温润高兴的笑容。
“对,我还传闻,那女人的双生弟弟,很有出息,本年春闱成果虽还未出,却也听闻应当是十拿九稳之事了,你外祖父对其也是赞不断口。”
“恰是鄙人。”周毅拱手。
有伴计来寻,说是外头有人找她。
薛氏也顾不很多想,只感觉这菩提寺实在是灵验的很,又上了一些香油钱,接着欢欢乐喜地带着周毅往回走,筹办筹措相看的事儿。
“对啊。”薛氏点了点头,“我虽未曾见过,但既然你外祖父如此说,那必然是差不了的……”
见周毅笑而不语,明显兴趣缺缺的模样,薛氏又语重心长道,“娘晓得你自小便主张大,凡事有主意,可这婚事上头,你也略微听一听长辈的定见,去相看一番,又不会少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