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吃了午餐,也没多呆,就仓促忙忙的回了河源村。与去时分歧,返来时眉宇舒坦带着笑。今个运气好,娘家大嫂家的侄子出了事,她大朝晨就走了。大嫂不在,她和娘在屋里说了半响的话,钱天然也是借着了,前前后后共借了八百文,平分炊后,很多还点给娘。
阮文丰看在眼里,心口发烫,抱住媳妇滚进了床里,不久便是一室春|色。
“嗳。我等着呢。”阮永氏坐到了丈夫的身边,挽住他的手,紧紧的挨着他,笑的特别和顺。
阮永氏欲夜里和丈夫说说初秀的婚事,傍晚时分,就见曲阳扛着头成年野猪,个头很大,少说也得有三百来斤,一起进了阮家院子,将野猪扔到了地上,对着正在用饭的众位阮家人说道。“明天我迎娶初秀,阮家宴请村里各户吃午餐,我劳烦村长帮着筹措,宴请村里各户吃晚餐。明儿早上我送充足的鸡和鱼过来,其他噜苏事就请叔和婶子多多操心。”他朝着阮文丰伉俪俩揖手,给了贯钱,瞅那数量应当是足了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天气已晚,我先告别。”
阮永氏取下几文钱买的粗简木簪,不在乎的回道。“我都这把年事,戴啥无所谓,初秀出嫁头上总得戴点东西。”
阮永氏见着大闺女光辉的笑,眼眶微微泛酸。“怎地在这等着,呆在山洞里多好。”
换成平时,阮张氏必定得耻笑番,这会倒是内心犯怵,神采儿微微发白,惴惴不安的想,初秀嫁给了这么个凶神,往昔她踩老三家踩的相称短长,今后这凶神会不会为老三家出气罢?都说他是杀过人,才躲到了山里不露面,越想越是头皮发麻。
吧啦吧啦妯娌俩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自家苦衷,说了好一会,觉的内心舒坦多了,才肩并肩的出屋利落的拾掇家务。
阮程氏和她二媳妇一个样,胆量不大,最是会作妖,现在三儿子手里握着一贯钱,放在平时,早就开口寻了个好听的话将钱要到自个手里,眼下倒是想都不敢想,身子还僵着呢,连气都不敢喘太大声。后知后觉的想,老三家这半子找的不太好啊,太强势了!万一初秀得了他的眼,俩口儿恩恩爱爱,就初秀护老三家的那股子劲,今后是不是也得顾及顾及?光想着就浑身不舒坦,若说悔婚倒是不敢,也怕这曲阳寻费事啊,二十好几的男人,好不轻易能娶个媳妇,还不消出聘礼,给搅黄了,不得发疯发疯,想想就直颤抖抖。
阮初秀垂眼笑的娇羞,支支吾吾的道。“阿阳哥给我买了两身换洗衣裳。”说着倒在床上,往里翻了翻。“娘你看,就是有点偏大,我针线活不太好,娘你帮我改改罢。”
娘俩亲亲热热边说着话边进了山洞里。
手里有了钱,阮永氏去了趟镇上,扯了点大红的面料,转头找如秀帮帮手,她筹办自个给大闺女做身嫁衣,幸亏不是农忙时节,时候挤挤还是有的,她另有只旧簪子,找了个店又出了点钱,让店东帮着重新打过个花腔。
“这是如秀送给你的旧衣裳和鞋子,我看过大小倒是称身,只这鞋子能够有点紧脚。”阮永氏翻开了小包,将衣裳拿了出来。
阮永氏这两日忙着给大闺女做新衣裳,想着有曲阳在就没进山,听了胡大夫的话,次日朝晨,她带上如秀给的两身衣裳和双鞋子,天蒙蒙亮就往山里赶,本来路不太好走,近半个月来来去去走的多了,倒是便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