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云争已经低低地骂了几句。
忍住一口气,云叶忙道:“小哥请留步。我们是岸上村的,姓云。”
小厮满脸不耐烦,“找人衙门找去!甚么小翠大翠的?”说完,回身便要进屋。
“小哥操心了,如果能指导我们找到mm,我们必然会酬谢小哥的。”
那小厮有些鄙夷不屑,“我们钱庄要人干甚么?捉来后天然卖给了人牙子!”
小厮心中一动,转过身来,问:“岸上村?云大师的?”
秦氏神采更加惨白,脚步加快。因为心中发慌,两只脚绊了一下,竟差一点儿颠仆!云叶忙上前扶住。
“再说了,我们也晓得小哥是好人,凡是晓得,断不会瞒着我们的。”
秦氏四人忙点头,“是的!是的!”
云叶昂首瞥见“恒通钱庄”四个大字,心中仇恨。
想到这里,云叶道:“小哥,赎身的钱我们东挪西借地也算筹办好了。”
所谓“面由心生”,小厮心中所想,便一览无余地闪现在他的脸上。
几人脚步仓促,走了不久,便到了钱庄。
秦氏顾不上拌嘴,忙上前道:“这位小哥,我们是来找小翠的!”
说完,云叶俏脸转向云争,“云争,你拿十个铜板给小哥喝茶。”
“这些小人,甚么人的钱都想捞!不给好处,今儿个是不能善终。算了,还是小翠的下落要紧。”
秦氏忙问:“人呢?”
云叶晓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事理,如果触怒了这小厮,更难探听出小翠的动静了。
如果不说,恐拿不到赏钱;如果说了,他们万一是诈唬人的,本身拿不到好处,又感觉心中不忿。
云叶看着面前的小厮一副贪婪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
“说来也巧,我昨儿个传闻店里派人到岸上村捉人去了。”
“要饭的饭店儿要去!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处所吗?”
云争咬着嘴唇,怒:“我们不是要饭的!”
一家四口正要出来,乌黑的木门里走出来一个小厮,瞥见四人的打扮,就变了神采。
小厮打量着四人的打扮,非常思疑他们一夜之间哪来的一百两赎身?
“虽说我们两家清账了,不过我晓得小哥是好人,断不会难堪我们。”
云叶心中暗骂,思忖道:“古语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此话公然不错!”
固然铜板未几,但是享用了这类高高在上的名誉感,小厮心中非常对劲。
“不过是费事小哥给指条明路,不碍着小哥甚么的。”
云争咬着下唇,恨恨地从怀中摸出十个铜板来,气呼呼地递给那小厮。
“这才大胆过来,找小哥探听一下她的下落,好为她赎身!”
那小厮一听有钱赎身,便知她们怀里是揣着钱的,暗喜:“既然他们奉上门来,今儿个的茶钱有下落了。”
那小厮看着一家人满脸肉疼的模样,痛痛快快地把十个铜板装到了怀中。用手摁了摁,心中结壮了。
“明天,我mm小翠被你们钱庄派去的人拉去抵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