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才护住蹄膀,道:“不消你挂,我放进棺材匣子里,每天抱着它睡,甚么阿猫阿狗都偷不着。”
“想他们做甚,一个个翅膀硬了,要飞走了。”
阿姨伸出指头点了点春花娘的头。道:“你呀,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她欢畅一时。下回就要嫌你一挑谷子太少,两挑才够呢。我才懒得惯她。”
刘三心头不大佩服,“到时候请几小我不就干了,非要我一小我去做。我又没长十双手。”
春雪呆呆地盯着乳鼠,喃喃道:“爹,它们好不幸,放了它好不好,人家还在吃奶,多不幸呀。”
春花使不动老爹,就使坏,用心当着娘的面催着他该管管桑树了。老桑树,另有腊月栽下的小桑苗,都该剪技了,又要嫁接,再不可动,过了时令,就要等来岁才气嫁接了。没弄好桑叶,看如何养好蚕,卖好蚕种好茧丝。
“三妹,我们放了它,过不了一个月,它就反转来祸害我们!吃光我们的粮食,让你每天饿肚子,干不干?”
气候转暖,桑树已逐步抽芽了,之前光杆的桑枝上装点着三两点绿芽,显得格外有活力。
春花舞着花枝剪,一剪刀就一枝条,不一会儿就剪了小半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