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哼,我没见过要抢侄女东西吃的二伯,你真美意义,我们小孩子家做点吃食,你竟也抢,还要不要点脸了?”白微气势汹汹的看着白川连。
说完,一伸手,就要把白微手里的玉米面饼子给抢走。
白芍在一旁看的无语,这真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刚才要不是白云实那一下,她这一盘玉米饼子得让白川连抢走大半。
“这么远,要不我给他们留张纸,免得孩子们担忧。”吴氏垂怜的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三个小脑袋。
所谓物以稀为贵,大抵就是这个事理。
如果是那样,她甘愿不要醒来。
“孩子他爹,这三亩地,咱爹说分给我们那里的了么?”吴氏拿起门后新买的锄头,抬高了声音问道。
“姐,你笑啥?”白芍猎奇的问道。
吴氏就从木箱子里取出白芍前次买的那套笔墨纸砚,在纸上留下了一句话,便和白川柏扛着锄头去搂地了。
“你不要不讲理,三郎能把你撞多狠,你就是想赖玉米饼子吃。”白微气的不轻,指着白川连嚷嚷道,“我不会给你吃的,你爱起来不起来。”
说完,端着玉米饼子就要进西偏屋。
“快点起来,姐给你烙了玉米面饼子,趁热吃可好吃了。”说着,白微将白芍放在了床沿上,给她穿上了鞋,又捋了捋她的头发,这才转过身,出了西配房。
别人高马大的,行动也快,白微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已经要碰到玉米面饼子了。
白云实有些无辜的瞧了她一眼,渐渐的垂下了头,一副我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
白芍也忍不住笑了,或许是刚才哭过的启事,跟着她的喷笑,鼻尖竟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惹得白微和白云实都大笑不已。
白微的法度,就这么猛地一顿,转头厉声道,“甚么?我爹娘如何了?”
不过出于怕吓到白微的考虑,白芍还是挑选说了“人家”。
西偏屋里,吃过中饭后,几个孩子因早上起的太早,现在都倦怠的昼寝了起来。
“芍儿,芍儿你咋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咋趴地上哭呢?”白微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嘴唇,肯定没有发热,这才放下心来。
白川连一看,顿时就急了,“你给我两块玉米饼子,我奉告地里产生啥事儿了。”
白芍从床沿上蹦下来,大步的冲到了西配房外,就瞧见白云实在烧火,白微在烙玉米面饼子。
“干啥,我是你二伯,吃你点东西咋了。”白川连听了白微的话,两眼一瞪,竟是躺在地上耍起赖来,“我不管,三郎刚才撞的我身材不舒畅,你不给我几块玉米饼子,我就不起来了。”
去哪儿了。
“咱爹娘估计得天快黑了才气返来。”白微拿了个盘子,把玉米面饼从锅里盛出来,递给了白芍让她吃,又看了看天气,感慨道,“搂地太慢了,那么大一块地,得一锄头一锄头的翻过来,如果太大个的还得捣碎,回家咱娘手里非得起几个血泡不可。”
现在麦子已收,很多人家都在搂地,为接下来种稻做筹办。
倒是白川连躺在地上,“哎唷哎唷”的叫喊了起来。
以是,扛着锄头才走进门的白川连,一瞧见白微手里的玉米面饼子,当即欢畅地撂下锄头,就冲了过来,“哎呀,哎呀,三姐儿真是太知心了,晓得你二伯我方才干完活累了,就给二伯筹办了玉米面饼子,真是感谢三姐儿啊。”
在玉米已经被遍及莳植的明天,玉米面倒也算不上甚么奇怪物什,只是因为本地人多种产量高的稻麦两种,没人种玉米,乃至于玉米面的代价,还是要比白面代价高一些的。
此时刚好一阵轻风拂过,将玉米饼子的香味吹到了白家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