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刘氏却将馒头塞到她手里,“家里另有些稀粥,我与你姐喝粥便是,你现在身子还未规复,该吃罢!”
“媳妇,媳妇,你咋的来了!”说着,他将手上的两个馒头均都塞给了尹好月,“这馒头可好吃了,媳妇你吃!”
堕泪,堕泪,她尹好月,最讨厌的就是流眼泪。
在屋里绣花!
媳妇?
尹好月一扶额,“那你娘亲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听媳妇儿的话?”
“娘亲说了……”
她差些都健忘了。
闻言,尹好月愣了愣,而后与她笑道,“大姐想甚么呢,我这身子差未几些要好了!”
刘氏声音软软,尹好月深叹了一口气,缓缓揭开了被子的一角,“我不饿,你们吃罢!”
几近毫不思考的,木头便点头应道,“好!”
木头本就心眼纯真,天然是没多想便回道,“大哥去跟人玩儿去了,就我二姐在屋里绣花呢!”
说罢,便解下身上的湿衣,从柜子里找了件陈旧的中衣穿上,再缩到了床上。
“没有为甚么!”她一挑眉,眸子微挑,“你如果说给人听了,此后就不能喊我媳妇儿了!”
说到底,到底是她这个做娘的无能。
说罢,便将被子拉盖上了本身的头,翻了个身背对着刘氏睡去。
毕竟,她这个二女儿,才因饿肚子去了一趟鬼门关。
将怀里塞的鼓起来以后,尹好月小扣了敲木头的头,“我来过的事儿你可不得跟任何人说,明白了么?”
刘氏性子向来软弱,带出来的儿子天然与她性子相差不几。
如此变态的状况,刘氏与尹安月相互看了一眼,却只纷繁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感喟与无法。
说罢,再折身从桌上拿下了好月掰落的半个馒头,徐行来到她的床梁前,“好月,是为娘没用,让你们姐弟几个、刻苦了!”
“你怎的不带把伞出去?瞧这雨下的,你衣衫都湿透了!”
如此纯真的小绵羊,让尹好月心中闪过一抹非常,因而便又说了几句夸奖他的话,最后才在他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下,揣着满满一大兜药材出了陈家院子。
此时刘氏正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尹安邦的小手无声堕泪。
不问自取是为偷。
将怀里的药一点一点的取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这些药是退烧用的,一天喝三次,想来安邦的病不出几日就能利索了!”
手中攥着的馒头已经变形。
偷?
见着那人样貌,木头一张脸上便乐开了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