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天又得去他的住处等他了!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当朝尚书的干孙女的份上,他会如此谦让他?
他忍不住扯着一个之前熟谙的旧友扣问辛全的去处,这才得知辛全早在他分开半晌后,就已经和张世新一前一后出了县衙,去处不明。
身后仍然传来辛全断断续续的谩骂声,让狄烨磊的神采黑如锅底。
“狄兄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被留下的苏县令缓缓站起,一脸阴鹭的望着他拜别的背影,带起一道狠厉的嘲笑。
“唐老您这话倒是不对了。麻城县多年不起战事,我们老百姓不恰好安居乐业吗?”
说完,他随便一抱拳,便大步往县衙后堂走去。
那杆长枪的枪头寒芒一闪,整杆银枪就化作了灵蛇,俄然间仿佛活了普通,在半空中挑出几朵枪花,缠绕着斜指而出!收回一声微微的轻鸣,颤抖的“嗡――”声耐久才散!
门口处如若传来一道嘉奖声,三人仓猝转头,正都雅见唐老从内里走了出去,还稀稀拉拉的拍着枯瘦的手鼓掌。
苏县令指了指长廊边上的凉亭,指了石凳让狄烨磊坐下。
苏县令的嘴角微微一抽,他如何会健忘此事?
苏县令也在他劈面的石凳上坐下:“这朝廷唆使下来,下放到县衙里的批条上银子是有一万两不假。但是从都城到处所,每颠末一道手都会从中抽取一层所谓的贡献。这层层官府层层抽成剥削一分下来,真正到了我们这县城里,那里另有甚么一万两,能有二三百两银子补助,分给本技艺下的弟兄们,就已经是祖上积善烧了高香……”
攀着他肩膀的苏县令一阵哈哈大笑:“狄兄别活力,这辛全不就是仗着本身有一在恭州担负守备一职的叔叔,就为所欲为,哼!真当统统人都怕了他不成?”
任由对方口舌生莲他巍然不动,淡淡的望着他。
“无妨无妨,不过嘛……可惜,可惜呀!”唐老头儿点头晃脑的说道。
“唐老,您何出此言?”
他闭了闭眼睛,随便将马鞭往身后的二牛手上一抛,躬身便钻进了另一边的平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