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父子把豆腐买走后,王海跟着妻女来到了李家。
伍大摸着早晨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小声道:“爹,瞧瞧我们住的、睡的、吃的都比之前在作坊里的好。”
当初李快意为了制止砌火炕被人学会,特地在质料高低了工夫,做了十几次尝试,最后定下礼村山上的红土。
这是王海第一次看到李家的奴婢,多瞧了几眼,大手大脚,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特别是伍余年,才三十岁出头,背都有些驮了,看来李家的奴婢在旧主家里没少干粗活。
比拟之下,李家磨豆腐有驴,他只要看着驴,给石磨里添黄豆,压根不消推石磨,活就轻松多了。
“如何使不得,就这么说定了。你跟我的干系还用在乎这个。”
他们的卖身契上的主子是李石,不过都晓得过几天李快意及笄就转成她的人。
床是现在长平县最风行的土炕,温烘烘的,铺着李家用过的被褥,虽是旧的另有补丁,但是洗的干清干净,又晒了一天太阳有阳光的味道,真是很有家的感受。
王海此次来是有事相求,顺势道:“你家添了下人,人手多了,做出的豆腐也得比之前多。”
伍余年又去后院转了一下,没发明非常。
李家不大,前院后院挨着,没有值钱的物件,不是大富之家,还养了两条能看家的小狗,不消他在夜里巡查,能让他睡个完整觉,这比师爷的作坊好上太多了。
之前每年夏季他们父子耳朵、双手都要生冻疮,痒的要死,本年李家有火炕和缓,每天在磨房里磨豆子,不消去冰天雪地干活,必定不会生冻疮遭罪了。
“那你能多卖给我们王族多少豆腐?”
拂晓之前,雪停了,礼村银装素裹,寂静无声。李家的磨房第一个亮起灯。伍家父子、李石兄弟开端一天的劳作。
“一千斤,这么多?”如果1、二百斤,李山就能做主。
井水冬暖夏凉。现在是夏季就是温的。
“我想好了给你回话。”
两个儿子同时点点头,“爹,我晓得。”
伍二再次伸手摸摸身下暖烘烘的火炕,这一天得摸火炕几十回,喜好的不得再喜好了,喜滋滋道:“作坊哪有火炕,夏季就算呆在屋里也能把耳朵冻掉。”
“蜜斯是真正的短长。”伍余年说到李快意时,直接去掉李家两个字,内心仿佛把她当作仆人,“蜜斯年幼却很有本领,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蜜斯做主。蜜斯对我们不薄,我们都得服从蜜斯的话,千万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我可等着了。”王海接着说了与曲族断亲的事,特隧道:“曲平不知逃向那边,这厮心肠恶毒手腕残暴,他被我们家属的几个妇人打了还脱光裤子,我怕他挟恨在心抨击,让族人外出去卖豆腐结伴而行。你弟弟曾打过曲平,今后出了村也得谨慎些。”
王海笑眯眯道:“到时雇些长工种地,各家有人盯着就行了。”又问道:“你家又是卖豆腐,又有十几亩地,如果忙不过来,我给你家找几个长工种地,他们的人为我出了。”
伍余年正要回房去安息,俄然间感受脖颈一凉,本来天高低雪了,一朵雪花飘在他的脖子内里,忍不住自语道:“主家有火炕,如许融雪时夜里我们睡觉不怕会冻死。”
“这可使不得。”
李福康是个急性子,赶紧答道:“没有。你去安息吧。”
伍余年看的比两个儿子长远,缓缓道:“李家看着无权无势,但是有独门的技术,豆腐买卖全天下独一家,连燕王府都来这里买豆腐。李家有燕王府罩着,不会出事。李家这么着用不了几年就能发财起来。我们在李家也能呆得悠长,日子能安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