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问小柿子的包下去没有?”李快意自杂屋走出,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道,看到木盆里挣扎要跳出来的一尾草鱼,内心想着早晨做红烧还是清炖草鱼?
半个时候以后,李福康返来了,进了堂屋见赵氏还在兴趣勃勃的跟弟弟mm说修建屋子的事,忍不住又脸红了。
李快意提示道:“娘,我们跟丰姨买白面、鸡蛋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忙。”
打个比方,王海家如果大分炊,三个儿子各成一家,徭役时就得出三人,如果小分炊,三个儿子还算是一家,徭役时只用出一人。
“清算她清算到她不再说浑话!”李健安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
李健安表情荡漾,大要上云淡风轻的道:“不管谁得了赏银都是我们家的银钱。”
李敏寒满脸绝望。
李快意吃着粗糙的黑面馒头,环顾家人,缓缓道:“又下雨了,今个下午歇息不去县城,明个看气候再说。”
李精华道:“娘,王里正那么聪明的人,必定是小分炊。”
李福康又说了王海家分炊的事,非常担忧的蹙着眉头把李健安拉到卧房内里,小声问道:“大哥,今后我们家不会分炊吧?”
李福康点了点头,有些佩服李精华的聪明,“嗯。三弟说对了,王海家就是小分炊。”
一家人饭还没有吃完,就听得内里打起雷来,由远至近,霹雷巨响,耳朵都要听聋了。
小柿子是个三岁小男童的奶名,春季山里野柿子红时出世的,就叫小柿子。
本来,几天前,王夏至带着小柿子在村外的河边捕鱼,小柿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被两只大马蜂在右脸蛰了两个红十足的大包,半边脸都肿起来,又痛又痒,哇哇大哭。
“你们俩说甚么呢?”李快意站在门内里冒出一句,“大哥洗把手,我们家吃午餐。”
李福康脸又刷的红了,不过这回没有逃窜,“谁说的。王海家不是分炊了吗,我在村里转了转探听了一下。”
赵氏担忧的问道:“她环境如何?”
李精华从堂屋探出脑袋,看到木盆里的草鱼,喜上眉梢,大声道:“小柿子能去姥姥家,那就申明不哭不闹病好了。”
李精华望着李快意道:“小分炊的话,今后志高哥考取功名,只要考上秀才,王海家一大师子都能免了徭役,还能把地步挂在他的名下免税。”
两斤多的草鱼代价十个铜钱,对于礼村的村民来讲已是很好的礼品。
李快意问道:“二哥,你去那里了?”
午餐吃的简朴,一大锅的炖南瓜,主食是黑面馒头。
李快意给小柿子治蜂毒,一个铜钱都充公。
李福康从速给李健安说了两个弟弟得赏银的事,“今个如果我们兄弟去,也能获得赏银。”
金鸡镇药堂的郎中治蜂毒,光是诊金就得五个铜钱,另有药钱,合起来起码一百个铜钱。
大周国的徭役征兵、征壮丁都以户为单位,一户出一人。
赵氏面色凝重,非常感慨的道:“你们丰姨命苦,她本来是个安康的人,瘟疫那年避祸时从山上滚下来脚跛了,不得已嫁给王海当两个成年儿子的继母,现在终究分炊了,也没获得啥好处。”
徭役就是朝廷向百姓强迫征兵兵戈、征壮丁修船埠城墙等。
李精华笑道:“二哥是去量地了吧,看新房建在那里好?”
北方的河少鱼少,会吃会做的人更少。草鱼、鲤鱼在县里、镇里卖一斤四个铜钱,比蛋、肉便宜。
一会儿,三兄弟返来了,说是丰氏母子三人来李家吃晚餐。
赵氏挑眉问道:“他们家如何分的,大分还是小分?”
李福康又问道:“那如果媳妇闹腾着要分呢?”
赵氏立即朝三个儿子道:“那你们快去,见到你们丰姨,替我问候几句,她如果难受就来家里坐坐说说话,就是吃顿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