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快意吃着粗糙的黑面馒头,环顾家人,缓缓道:“又下雨了,今个下午歇息不去县城,明个看气候再说。”
赵氏挑眉问道:“他们家如何分的,大分还是小分?”
赵氏立即朝三个儿子道:“那你们快去,见到你们丰姨,替我问候几句,她如果难受就来家里坐坐说说话,就是吃顿饭也行。”
“娘,你别去王海家了。”李福康摸了摸脑袋,低声道:“丰姨在跟王里正吵架。”
午餐吃的简朴,一大锅的炖南瓜,主食是黑面馒头。
李福康幽幽道:“丰姨眼睛哭得红肿,我们今个比平时买的白面、鸡蛋多,她也没有笑。”
恰好那天李健安从村外菜地回家路过,就说家里有能治蜂毒的药。王夏至带着小柿子到李家,李快意给小柿子把蜂毒挤了出来涂上药,又送了一些消炎清毒的药粉。
“你有没有问小柿子的包下去没有?”李快意自杂屋走出,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道,看到木盆里挣扎要跳出来的一尾草鱼,内心想着早晨做红烧还是清炖草鱼?
李福康嘀咕道:“我刚才特地去王海家瞧了,昨个还是三进的院子,现在不知是谁把连接各院的走廊用草泥封住,第二进、第三进的围墙各打通一块当作门。归正我瞧着不但乱还丢脸。”
李福康脸又刷的红了,不过这回没有逃窜,“谁说的。王海家不是分炊了吗,我在村里转了转探听了一下。”
李精华望着李快意道:“小分炊的话,今后志高哥考取功名,只要考上秀才,王海家一大师子都能免了徭役,还能把地步挂在他的名下免税。”
李健安从村外的菜地干活返来了,手里竟是提着一条两斤多新鲜的大草鱼,进了院子就去杂房找了木盆倒了水,把草鱼放进木盆内里,“mm,几天前你医好了小柿子,他爹今个在河里捕到四条鱼,把最大的草鱼给我了,说是感谢你,就不亲身送到我们家了。”
李敏寒满脸绝望。
接着,李福康把探听到的王海家分炊的细节说了一遍,让李快意想不到的是,王海一点都不方向后妻及未成年的儿子、女儿,做为继母的丰氏及她的两个后代没有获得过量的财产,乃至比两个成年的儿子分到的少。
徭役就是朝廷向百姓强迫征兵兵戈、征壮丁修船埠城墙等。
“清算她清算到她不再说浑话!”李健安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
一会儿,三兄弟返来了,说是丰氏母子三人来李家吃晚餐。
李健安笑道:“我问了。小柿子脸上被大马蜂蛰的包下去了,前个跟他娘去了姥姥家。”
大周国的徭役征兵、征壮丁都以户为单位,一户出一人。
李精华笑道:“二哥是去量地了吧,看新房建在那里好?”
王夏至水性很好,每年夏每天天去周遭百里的河里捕鱼,或吃或卖。
李福康又说了王海家分炊的事,非常担忧的蹙着眉头把李健安拉到卧房内里,小声问道:“大哥,今后我们家不会分炊吧?”
赵氏轻叹一声,只能又坐下。
李健安表情荡漾,大要上云淡风轻的道:“不管谁得了赏银都是我们家的银钱。”
李快意猎奇的问道:“大分、小分是甚么意义?”
“封了走廊好,各过各的,谁也不打搅谁。”赵氏起家,“我去瞧瞧你们丰姨。你们等着过一会儿过来买白面、鸡蛋。”
李福康又问道:“那如果媳妇闹腾着要分呢?”
半个时候以后,李福康返来了,进了堂屋见赵氏还在兴趣勃勃的跟弟弟mm说修建屋子的事,忍不住又脸红了。
一家人饭还没有吃完,就听得内里打起雷来,由远至近,霹雷巨响,耳朵都要听聋了。
李快意问道:“二哥,你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