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安特地去卧房把几十张字据取来,摆到李精华、李敏寒面前,“这么多张字据,这么多个主顾,今个我与你们二哥都差点胡涂算错帐。”
“今个要忙一早晨。吃饱饭才有力量干活。每人吃两块饼。”李快意去了厨房把吃剩的发面葱花饼端过来给五人吃。
“我喝了满满两大碗面糊,我娘瞪了我好几眼。”余二草笑得没心没肺。
他生着圆脸粗眉毛,皮肤乌黑,看着比实际春秋大,脾气外向,本年夏天去外村帮亲戚割麦子,不谨慎把左手尾指割了半截,颠末此事,内心自大,就更加不爱说话。
李家现有的月饼才一千多个。订金都收了,得定时交货,交出的货还得有品格。现在李家不忧愁销量,开端忧愁产量。
“今晚就叫长工过来连夜完工做月饼,明个把货送出去。”李快意做出这个决定以后,就让四个哥哥去喊人。
四狗子瞟了一眼余二草,咧嘴暴露两排长得不整齐的牙齿,笑道:“你吃的可真多。我才吃一碗面糊。”
李精华特隧道:“这饼是要明个给主顾交货不能吃掉。”
“这一点点大的混糖月饼,内里放了很多的胡麻油、白面、芝麻,本钱非常高。”
夜色深沉,李家后院灯光若隐若现,从一间半开的房门内里飘散出浓烈的混糖月饼香气,另有几个少幼年女非常欣喜的赞叹。
李敏寒扯了扯李精华的衣袖,“三哥,我感觉五妹说的有事理。”
“烤好的混糖月饼都放在篮子内里,够一篮就拿到隔壁房间挂起来。”
第一炉混糖月饼出炉,共六十个,全数收进了筐里,把五人馋的连连咽口水。
发面饼是白面、黑面异化做成,内里还放了葱花、盐,这是李家平常日子吃的,在五人眼里就成了逢年过节才吃的美食,狼吞虎咽把十块巴掌大的饼子吃下肚,差点咽着,又喝了李快意倒的糖水,味道甜丝丝,满脸幸运。
李家请长工,前提很好,李福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二草,就把他叫来了。
之前卖鸡蛋灌饼、葱花饼、炒肥肠都没有卖李家混糖月饼这么红火,启事就是李家混糖月饼太香特别甘旨。
另四人惭愧的脸通红,赶紧表态毫不偷吃混糖月饼。
金豆豆只是点了点头。
赵氏提出来明个起由她做饭。全部村庄里的妇人,就她最纳福,好吃好喝,连饭都不消做。现在后代这么忙,她不能坐视不管。
“吃了。”五狗子说的是实话,不过没吃饱,但是没有干活就想要李家给吃的,脸皮没这么厚。
一会儿,四狗子、五狗子、大柱子、金豆豆、余二草就来了。
说干就干。李快意去厨房做混糖月饼,李精华、李敏寒领着五个长工去后院教她们给烤炉生火。
“火候要把握好,不然就把混糖月饼烤焦。”
李家兄弟返来吃过饭从速清算好了,就跟着李快意去做混糖月饼。
本来明天外出做买卖的是李精华、李敏寒,颠末李快意调剂,就变成李健安、李福康。
李健安都不慎重沉着了,语气带着高兴另有两分焦心,“五妹,今个下午不到一个时候,县城的主顾就跟我们预订了两千三百四十六个混糖月饼,好多人让我们明个就把月饼送归去。”
赵氏又惊又喜,问道:“快意,今个已经订出去这么多的混糖月饼,明个还会有人订吗?”
仍然是李福康第一个表态,“我听五妹的。”
金豆豆本年十二岁,是家里的宗子,上面有三个弟弟mm。
他们春秋最小却有脸皮,不是刁猾之辈,不然李家兄妹不会让他们当长工。
李快意望向五人问道:“你们都吃晚餐了吗?”
李健安、李福康也没闲,把今个的帐好好的算算,又把驴圈打扫清理,给两端驴喂了两把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