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光芒暗淡,不过李敏寒站得比来,瞟到上面的数额是十两,眼睛一下子精亮,赶紧用唇语跟李快意报了数量。
“本官已经跟你们家打过一次交道,这是第二次。本官信赖你们家。”刘大人走时终究暴露笑容。
落日西下,李健安、李福康怀着冲动欢乐轻松的表情坐着驴车从县城安然返回家中。
“李山真是好生胡涂,家里这么大的买卖不管,竟是呆在燕城搬石头,一天累得跟狗一样,时不时有伤害,才气挣几个铜钱,等他返来,我得好好说说他。”王海这几日每天都盯着砌火炕的买卖,就是为了把口碑做好,把礼村王族砌火炕的名声传播出去。
李快意面色恭敬,轻声道:“民女如果一口承诺做两千个,有能够滥竽充数,现在只承诺大人做一千二百个,就是为了保持品格。大人固然放心。”
李快意低声道:“大人,民女家里的混糖月饼全数都卖掉了,没有一个。现在已是亥时末(22点多),时候太紧,再者做混糖月饼要用很多的胡麻油,我家的胡麻油未几了,只够做八百个……”
砌火炕可没有混糖月饼来银钱快,他都这么上心,李山竟是对李家的混糖月饼买卖不闻不问,乃至至今不回家。
李家连续卖了四天混糖月饼,在长平县、金鸡镇卖出六千八百个月饼,已经超出了李快意的估计数量。
“你家混糖月饼实是甘旨,来年你们还卖,让混糖月饼成为本县的特性美食。”刘大人嗅着非常勾人食欲的浓烈香气,忍不住又夸奖两句,放下一张银票,就急仓促带人分开。
已经高升为驿站主管的刘大人还是穿戴绿色官袍,带着前次的那两个侍从,进了堂屋大门,开门见山的道:“本官这么晚了来到你家,是为了混糖月饼。”
王海把刘大人三人送走,回到家里跟一向等着他的丰氏说了此事,语气充满恋慕,“县令大人都获得李家买月饼。刘大人脱手就是十两银票。”
“你们倒是故意了。”刘大人只留下二十个混糖月饼让侍从送回府里,余下的全数亲身给郝县令送去。
“是呢。李兄弟这般胡涂,可把赵mm气坏了。你得好好说说李兄弟。”
“一千二百个也行。你们从速去做。”刘大人面色比刚出去时好多了。
“那是,你但是里正呢。”
李快意没想到驿站会有胡麻油,不过那边常有朱紫留宿,有胡麻油也是普通,摊开双手非常难堪的道:“大人,就算有胡麻油,我们家到明个一早最多做出一千二百个混糖月饼。”
“李山的性子比李家的驴还倔,不过,我的话他还是能听得出来。”
丰氏嘀咕道:“我听人说李家卖出几千个月饼,每个月饼卖十个铜钱呢。”她儿子王志高在镇里读书,同窗家里买了十个混糖月饼送给先生,先生非常欢畅。王家可舍不得花一百个铜钱买十个混糖月饼。
李快意提示道:“大人需把驿站的胡麻油送来十斤。”
赵氏睡得轻,最早醒过来,吓得心扑通乱跳,听出是王海的声音,这才好一些,五个后代累坏了睡得特别觉,还是她起床去把他们唤醒。
刘大人板着脸,说话时眉毛倒是一动一动,很有喜感,“你们家的混糖月饼获得县令大人的夸奖,让本官来你家买两千个,明个一早就带走,你们看?”话毕,就把一张银票放在置着油灯的桌上。
李健安目送刘大人直到看不到身影,这才快步返回家中,进了堂屋关上门,目光期盼的朝满脸笑容的弟弟mm问道:“多少两?”
本来,今个早晨他带着礼品去看望长平县城给老下属郝县令,礼品当中就有李家混糖月饼。